“呵呵。”盛予其一笑,转过身来面对二人,懒懒地靠着窗台,“定甫才杀了当兵的,后脚又落在人家手里,能捡回来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俞悼河冷哼一声。
何楚卿便问道:“爆炸查明了吗?怎么回事?”
盛予其看了他一眼,不太乐意地回:“是人有意在货上做的手脚。算来算去,竟然还是净堂帮的人嫌疑最大。我反正看不明白。”
提起这话,俞悼河狠道:“净堂帮的人杀了我十几个弟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偿命!”
盛予其又不阴不阳地冷嘲道:“定甫啊,一朝马前失蹄,你树敌忒多,倒是先活过站不起来的日子算吧。”
他们仨虽然早就不对付,今日的盛予其仍是有些怪异。
思来想去,何楚卿才想到,他和俞悼河合谋杀了盛予其在衡容会培养的眼线。盛予其凭着这人,甚至敢除掉俞悼河取而代之。
他当时让俞悼河送盛予其一份大礼,倒是不知道这礼有多大。
是那人的断手断脚,还是。。。头颅?
何楚卿心里舒坦,悠哉悠哉地给自己上了一杯茶,偏要去问盛予其:“师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新生意?”
“烟土的生意暂停了,等到顾还亭撤了人再走。除此之外。。。”盛予其卖了个关子,“你知道市长为何而来吗?”
何楚卿不介意给他一个面子,顺着问:“哦?为何啊?”
盛予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有人来抢生意了。”
净堂帮损失惨重,一定不会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是。。。周家?
何楚卿静等他的后话。
盛予其偏要卖关子:“你猜猜?”
“啧。”何楚卿不耐烦道:“是世家吗?除了那些世家,还有谁敢?”
盛予其一耸肩:“穆家。”
何楚卿不解又不屑:“穆家?疯了吗?他们家凭什么抢烟土的生意?是有人还是有底气?乖乖做自己本分的生意吧。”
“你不知道现在的风声吗?”盛予其不怀好意道,“穆家,要和司令有姻亲。”
俞悼河没觉不妥:“穆孚鸢?她要嫁给顾还亭?不是,这报纸上说的是真是假?”
怪,太怪了。
这么一来,穆家是凭着司令的关系才敢要这笔生意?那么,方才市长的问话,是怀疑顾还亭也想做运送烟土的生意?
真是能扯淡。
“不论怎么说,我倒是觉得,先生烟土的生意没法垄断了。”盛予其说。
何楚卿看向他:“从何说起?”
盛予其一笑,张嘴瞎编道:“不知道哦。”
冷笑的人变成了何楚卿:“市长和先生,估计都怕穆家做大,联合剩下几个世家,打破他们如今只手遮天的局面吧?”
盛予其笑而不语。
俞悼河听懂了:“所以烟土的生意一定不会分给穆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