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是个什么东西?
阮久使劲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唇角,努力憋笑。
赫连诛见他表情不对,有一个瞬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但是怀疑之后,他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低下头,再啄了一下阮久的另一边脸颊。
播一个双胞胎的种子!
他靠过来的时候,阮久终于没能忍住:“扑哧——”
候在门外的侍从被殿中传来的大笑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回头看去,阮久惊天爆笑,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新来的王后好可怕!
侍从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房里,阮久把挨在自己身上的赫连诛推开,笑得眼角沁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床。他手脚发软,扑腾了两下,就这样滑下床榻,吨地一下坐在地上。
他看见赫连诛迷惑中又带着些许单纯的表情,心中不忍再这样嘲笑他,但又实在是忍不住,只能捂着脸偷笑。
赫连诛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委屈巴巴地看向阮久,伸出手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阮久被他一碰,笑得更厉害了。
他推开赫连诛的手:“你别动我,我自己起来……”
他转头看见赫连诛,再一次想起他的“种子”论,再一次没忍住笑了。
阮久捶地大笑,直到笑得岔了气,才不得不收敛一些。
他一手揉揉肚子,一手扶着床榻,坐回床上,看见赫连诛就忍不住要笑。
赫连诛心思一转,乘胜追击:“软啾,你不生气了吧?”
阮久怜爱地摸摸他的“狗头”,没有说话。
*
经此一笑,阮久在寝宫之中名声大振,伺候的鏖兀宫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晚上阮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带鏖兀特产雪莲花瓣的那种。
他擦着头发回到殿中,赫连诛早已经洗好了,正跪坐在床上,乖乖巧巧地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起身上前,接过巾子,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帮他擦头发。
啊哈!阮久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才是鏖兀大王。
阮久的头发又细又软,和赫连诛又厚又硬的不太一样,赫连诛只用了一分的力气,小心地帮他擦。
他也小心地说话:“软啾,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阮久不置一词,赫连诛往前靠了靠,寝衣就贴着阮久湿漉漉的头发。
“我父亲是前任大王,他八年前就死了,传位于我。”
阮久震惊回头,愤愤道:“你……你当大王都八年了!”
赫连诛小声道:“你还记得来的时候,小住过的溪原城吗?”
阮久点头。
“我就在那里读书读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