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袁先生问道。
袁夫人点点头,“非常不错。女人也有手凉脚凉的毛病,每次来生理期,都疼得厉害,腰都直不起来了,这酒我不喝了,拿去给女儿吧。”
“可你的体寒也很严重。”袁先生皱眉道。
“我年纪大了,有点小毛病也正常。女儿还年轻,身体落下了病根,以后嫁人了,我担心她孩子艰难。”袁夫人声音微微哽咽。
“别哭,我这就把酒给女儿送去。不过这酒只有两斤,只怕调理不好咱们女儿的身体。明天我去徐家问一问,多买一些回来,给你和咱们女儿都买。”袁先生道。
今天花出去二十八万,林绮和徐鹤霄都有些肉疼。晚上十一点半,两个一人挑着四个麻袋去了黑市,林绮挑着四袋粮食,徐鹤霄挑着四袋水果。
从黑市出来,两人的口袋里多了五百多块钱。
“你每天舂米,磨面粉太累了,我们还是卖酒吧,酒的售价贵,利润高,还不那么累人。”徐鹤霄道,“让干爹的那位老领导多买一些药酒。”
那些人有钱,药酒能卖出高价。
“行。除了比较贵的药酒,一般的酒也能卖一些。给国安哥他们家也卖一些,他们也很喜欢我们家的酒。一直想买,我都说没有。”
“那就先做熟人的生意。等市场更开放一些,允许个人做生意了,我们就买个门面下来,卖酒,卖粮食,卖水果。”
“我们自己做生意?”
“对啊,我们自己做生意?让干爹帮我们看店。他打算今年就退休了,到时他把自己的工作卖出去,也能卖个五六百块钱。”
“会不会把干爹累着了?”
“那我去看店?”
“你不工作了吗?”林绮有些意外。
“可以不工作啊,如果允许做生意了,我自然要自己做生意的。绮绮你忘啦,徐家世代都是商人。”别人觉得机械厂的工作稳定,体面,他却不这么认为,他打从骨子里就喜欢经商。
“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反正你没有工作,我也可以养家。”
“绮绮,你真好。”徐鹤霄在林绮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来,“来,我背你回去。”
林绮也不矫情,趴在徐鹤霄后背,“你年底就把自己的工作卖出去吧。现在政策越来越宽松了,不是明年,就是后年,应该允许个体户出现了。明年你先忙着建房子的事情,那么大的房子,要想建好,一两年的时间未必够。”
“好。”徐鹤霄勾唇,他发现比起行动力,自己和绮绮一比,还是差了很多。他还想着过两年再卖掉工作,绮绮倒好,现在就让他去把工作卖了。
能把卖工作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恐怕只有他家绮绮了。
隔天一早,袁家的人就拍响了林绮家的门。开门的是正准备去上班的徐鹤霄,看到门外的人,徐鹤霄一点也不意外,笑道,“袁先生早啊,早饭吃了吗,进去再用一点。”
“已经吃过了。”袁先生道,牵着妻子的手走进门来,开门见山问,“徐先生,你昨天送去的药酒还有吗?我们想购买一些。”
“那个药酒可不便宜,放了很名贵的药材,十五块钱一斤呢。”徐鹤霄道。
“这么贵?”徐先生有些意外,但想到妻子一整夜都是温热的手和脚,他又觉得十五块钱一斤也算物有所值。
“就是这么贵,所以我们一般不对外售卖。”徐鹤霄说着,把门后的自行车推了出来,“我要去上班了,你们要买酒,那就去和我爱人谈吧。”
徐鹤霄推车出门,并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