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也就吃了几块,剩下的全都夹给虞文知,虞文知看着自己满满登登的碗,忍不住调笑:“你不知道周围有人拍照吗?别人还以为我霸|凌你。”
盛绪愣了一瞬,立刻道:“不会的。”
“为什么?”虞文知问。
盛绪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滚,才说:“我看起来凶。”
“噗。”虞文知笑得醉人,像手边的椰子冻一样甜。
待到肉丸上来,盛绪还想给虞文知舀,虞文知拦住他,眼中夹了丝戏谑,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吃不饱,今晚没力气怎么办?”
盛绪手一顿,与虞文知的目光对上,很认真地说:“我吃太饱,哥哥不怕自己受罪?”
虞文知明显被这句话烫了一下,从耳窝一路麻到心尖,心道小狗这一本正经的骚话,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他松开手,隐隐被撩起胜负欲,笑着挑衅:“那你试试。”
结账的时候,终于有按捺不住的粉丝凑了过来,不敢跟盛绪提要求,于是小心求虞文知。
“虞队,是虞队吧,请问你俩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亚运会太帅了,我现场看的,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虞文知心情好,借了柜台的笔,飞快在那人的便签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他平时写字圆咕隆咚,但签名还是好好练过的,这三个字勾连合意,挺拔流丽。
然后他用手背碰碰盛绪,将笔递给他:“你也签一个。”
虞文知发话,盛绪自然同意,便接过笔,在虞文知名字下面,写上自己的。
他的字不消多说,有笔锋有筋骨,功底深厚。
字一签完,粉丝千恩万谢,引得周围一片窸窸窣窣——
“啊啊啊真是他俩啊!”
“关系太好了,比完赛就一起出来吃饭!”
“刚才我还看到炸药包一直给虞队夹鸡块,天呢,我都没这么照顾过我男朋友。”
“一声队长,一生队长,徐锐拆散两位真是
天打雷劈呜呜呜。”
担心人群聚集起来,虞文知赶紧带着盛绪溜了。
出来一看,天色彻底暗了,头顶还飘着几束浓云,像是有下雨的征兆。
两人赶紧乘地铁往家里赶。
进了屋,虞文知不由自主去看客厅那株虞美人,盛绪几个月不在家,那花疏于照料,大概已经蔫了。
然而他却发现,那里换上了盆新的,显然刚买不久,也是打着花苞,含苞待放。
见虞文知盯着虞美人看,盛绪解释道:“前两天让盛珵来帮我收拾了屋子。”
不然空了几个月的房子根本没法住人。
盛珵安排的的确妥当,家政把室内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床单被罩也换了新的,就连客厅这盆花,盛珵都给他
盛绪心中微动。
盛珵细致到这种程度吗?
此时窗外的雨已经落了下来,淋漓打在窗户上,留下芝麻样的斑点。
虞文知收回目光,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提起衣领闻了闻,身上还带着餐厅的烟火香气:“有味道,我先去洗澡。”
说着,虞文知将行李箱放倒在地上。
“我身上也有味道。”盛绪拥上来,掌心发烫,握着虞文知的手腕,目光里写着赤|裸裸的期待。
虞文知笑弯眼睛,凑近了盛绪的耳朵,含着暧昧道:“太急了小狗。”
盛绪耷拉下唇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