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山不是重物欲的人,喜好清简,房里一应摆设也是简简单单。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差不多颜色,被褥也是靛青。
如今房间多了摆设,被褥因为成亲换成赤红,这让陆重山很不习惯,有种被人侵占的古怪感觉。
身侧多了一个人,更让他不习惯。
女子呼吸轻缓,带着些许酒气,酒是柿子酒,去年陆清江酿的。酒劲不大,里头放了不少糖,颇为甜腻。
陆重山翻身,看到女子的唇瓣,上面似乎还带着酒气,不知……
陆重山闭上眼,不再去想。
这样一个人,配不上他。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何必徒增是非?
陆重山暗暗念诵经文,试图清心寡欲。
他不是真正的陆家人,当年陆家老大早夭,恰巧陆家夫妻捡回了他,便当儿子养。他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的未来,况且……家中没有婚前纳妾的规矩。
不过是几分好颜色,还当不得他的正妻。
这一房媳妇是给陆家老大娶的,与他何干?
……
“清江,还喝呢?”
清水河畔,几个少年郎勾肩搭背,望着河面上的花船,试图看清弹琴花娘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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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成亲了,下一个就是你,估计过段时间就要给你张罗。”其中一个少年戳戳陆清江的脊背,笑嘻嘻道,“你看我妹妹如何?三年,你再等三年,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
姚慎的妹妹姚杏今年十三,后娘已经开始张罗亲事,甚至都挑到了鳏夫身上,谁家给的彩礼多,就相看谁家。
姚慎不想妹妹早出嫁,更不想妹妹嫁给鳏夫,天天向伙伴们推销妹妹。
陆清江咧嘴,呲牙道:“不如何。”
他心情不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
一会儿是杜微澜那日披麻戴孝的模样,一会儿是梦境里娇憨婉转的姿态,陆清江闷了一口酒,酒是烈酒,暖了胃,却凉了手脚,也凉了心。
一方面是杜微澜来历不明,陆清江怕母亲和妹妹出岔子。
一方面想的是今夜杜微澜是否和梦中一般模样,在兄长身下……承欢。
“我妹妹怎么了?”姚慎不乐意了。
“丑!”
陆清江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龌龊,可就是憋着一口气,心里头难受。这七日时间,他翻来倒去说服自己,白日里不动声色,夜里佳人却频频入梦来。
“妖精一样。”陆清江嘟囔,他怀疑杜微澜是不是什么妖精,不过是见了一面,就给他下了迷魂汤。
“你说谁是妖精!”
姚慎是个好哥哥,以为是说自家妹妹,当即与陆清江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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