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的就是将他们连唬带骗的弄进门,关门打狗了。还非要给人家扣上一个准备反抗的罪名。
看见这一排蹲着的人,浑身是血,早已辨别不出来,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了。
但最武器堆上面的那把绣春刀,却是将徐开英拉回了现实。
一步冲了上去,从头到尾扫了一眼那蹲着的二十多人,徐开英大喝一声:“抬起头来。”
听见声音,众人抬起了头,当看清前面站着的是自己的指挥使时,一个个羞愧难当,又低下了头。
尤其那先前还异常高冷的柳千户,脸上被肖尘留下的拳头印,此刻还没有消除。
低下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让他钻进去。
“你们,你们。。。”看着手下这幅德行,徐开英气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都给我站起来。”徐开英大吼一声。
看见自己的手下,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徐开英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嗓子眼。
若不是有林尚礼在这里压阵,他早已动手,和肖尘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听见指挥使的话语,那些蹲着的校尉,开始一个个的,慢慢站了起来。
只不过,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还偷偷的在人群中,注意着肖尘的身影。
“厂公大人,人你也看见了,都被打成了这样,您看,这事?”徐开英陪着笑脸,看向林尚礼。
“这是他们恶意反抗,咎由自取。多亏这是在十三役驻地,东厂的人多。要是在外面,指不定我们东厂的人,被打成什么样呢。”看见对方的惨状,林尚礼依旧的不依不饶。
这个时候,更不能心软。若是心软,气势上首先就落了下风。
徐开英的肺,都能给气炸。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候着林尚礼的祖宗十八代。
老太监,你就做个人吧。明明我们的人都被打成了狗,你还要强词夺理,在我跟前诉委屈。
你护短,我就不护短了?
看看我的人,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你还要怎么样。
“你们,是谁诬陷肖尘毁了你们绣春刀?”林尚礼怒目圆睁,朝着锦衣卫的人,吼了一嗓子。
那张有德,早已被肖尘连打带吓,弄的魂飞魄散,浑身发抖。
听见这么一声吼叫,急忙低下头,不敢吭气。
那柳千户的也是被肖尘揍得没有了一点底气。但是,若是不将张有德推出去,作为现场职务最高之人,这个责任一定要自己来担。
把心一横,一把就将张有德推了出去。
“回大人,是他诬陷肖尘,毁掉了他的绣春刀。”
还没等林尚礼继续问话,那张有德已经“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大人,我错了,我和肖尘以前有点私人恩怨,自己弄丢了绣春刀,就栽赃陷害他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您绕了我吧。”
说着,在地上连续不停的叩起头来。
看着一脸难堪的徐开英,林尚礼摇了摇头。
“肖尘的,我看他们也是真心悔过,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林尚礼假惺惺的说道。
“全凭厂公大人定夺。”肖尘躬身应道。
看着所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大门,林尚礼一声大吼。
“肖尘,你给我进屋里来。”
说着,匆匆走向几丈远,段天明的役长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