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吗?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亲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宁宣说道。
宁宣身边的黑衣男子目光黯了一黯,只是转瞬之间,却还是被觉察了,宁宣伸过去手去轻轻握住了男子的手。
“这就是命运,你的流落,锦书的流落,你们的相遇,我们的重逢,都是命运!”宁宣道。
苏寒看了看鸡棚里的鸡,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让阿全伯抓了一只杀了,想了想又让阿全伯再杀一只鸭子,苏寒让翠儿切些腊肉再刮几个土豆,虽然条件有限但也要尽量做的好些,阿全伯跟翠儿虽然在云家都是下人,但也是级别高的下人,从不做粗活,如今也是洗衣做饭务农样样都会了。
苏寒把处理干净的鸭子放进砂锅里煨煮准备做个汤,然后把鸡切成块,腌制好然后过油炸熟,做了个干炸鸡块,土豆炖肉,酸豆角炒腊肉都是林家常见的菜色了,苏寒又炖了白菜粉皮肉,炒了鸡蛋,蒸了一盘子火腿,想来想去能上桌的也就这些东西了。
“翠儿,去把米饭蒸上吧!”苏寒这边土豆烧肉已经下锅了。
“嗯。”翠儿点头就去淘米。
“少爷,你真了不起。”翠儿看着苏寒在灶台前忙忙活活的身影,不仅感慨道。
“比不上你们云府的伙食吧!”苏寒笑道。
“是您的云府!”翠儿笑着纠正道,少爷自从失忆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啊啊,口误,不过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苏寒吐吐舌头道。
“现在的少爷也很好!”翠儿道。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苏寒说着又有点惆怅,在这里的日子虽然穷些却很简单快乐,还有林羽,前几天苏寒还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翠儿和爹爹会一直跟着少爷的!”翠儿笑笑道,她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是有眼力价的,尽管侯爷的出现,林羽的身份都让她惊讶,但她深知一个下人的本分,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绝口不提。
菜被陆陆续续端上桌,宁宣眯起眼闻了闻,似乎挺满意。
“锦书真是厉害,这一会的功夫就做了这么多菜,还有鸭子汤!”宁宣说着不客气的夹了块鸡肉吹了吹然后放进嘴里。
“嗯嗯,味道不错!”宁宣说着又开始进攻别的菜。
“你也尝尝!”宁宣说着又夹了一块放进黑衣男子碗中。
虽然平时翠儿和阿全伯都是跟苏寒他们一起吃饭,但今天侯爷来访,父女两说什么也不肯上桌,苏寒想勉强他们一起也吃不舒服,就给他们拨了些菜,让他们在自己屋里吃。
“你倒是不客气!”林羽看了看宁宣道。
“大家都这么熟了,客气什么啊!”宁宣自顾自的吃着。
林羽跟苏寒还未动筷子,宁宣已经吃下半碗米饭去了,一边吃还时不时的给黑衣男子夹菜。
苏寒很是纳罕,不知这男子是何身份竟然让宁宣亲自夹菜,但来的时候分明是赶车的侍卫,只是好奇却又不好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出门几天,暂时不能更了,预计下周五恢复更新!
☆、离开
“锦书跟太子的感情不错啊!”宁宣大概是吃饱了,一边喝汤一边调侃苏寒。
“羽哥一直都很照顾我。”苏寒闻言赶忙道。
“说起来锦书落难被太子搭救真是缘分啊,以后一定会传为佳话。”宁宣笑道。
苏寒被他这么一说,有种被窥见心事的尴尬,一时间接不上话,只是盯着自己的碗,却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你怎么这么多话。”林羽道。
“这不是久别重逢,喜不自禁吗!”宁宣笑着放下已经喝空的汤碗,从袖中取出丝帕擦了擦嘴角。
“皇上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大好,但好在人没糊涂,徐家一派一直上书极力让皇上改立印翔为太子,皇上一直没答应。”宁宣突然正色道。
“这么多年也一直对外宣称太子失踪,当年之事固然有皇帝的错,更多的是徐家设计,大势所迫,你若就此甘心寄身于山野间才是顺了他们的意,只是如此,倘若印翔真的登基,徐家得势必然不会放过你,印翔性格软弱,玩心又重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一旦他登基就等于皇权外落,徐言忠与番邦又素有勾结,到时候大丰会乱成什么样子,国之不国,更别说寻常百姓了。”宁宣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慷慨之色。
林羽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他遭逢巨变,在外流落多年,早就尝尽世间冷暖,但当年太傅谆谆教诲,母后的厚望,为国之心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宁宣所言他又怎么会不知。
“我知你厌倦宫廷朝堂,但你毕竟是太子,你有你必须肩负的责任。”宁宣道。
“你要权势有权势,要谋略有谋略,何不取而代之。”林羽道。
“取而代之谈何容易,国家已经如此残破再经不起半点波折,更何况我也并无此心,皇上为明君,臣子为贤臣,将军带兵好好驻守边关,文臣管理国家为官清廉,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才是最好的治国之道。”宁宣慨然道。
苏寒有些诧异,没想到宁宣一副慵懒散漫的贵公子模样,说起国家大事却颇有主张,不禁心生敬意。
“我可以回去,但待一切妥当之后,你需另择明君让我退位。”林羽道。
“好!”宁宣郑重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