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要爱惜书本。
“就扔。”
盛栖叛逆地挑衅,边吻边解她的衣服。
洗漱后的发丝微沾上湿润的水汽,服帖在枕上,因为盛栖不算客气的揉捏动作,她肩颈往下的肌肤从暖白变得发粉。
后起的颜色正如通行的信号灯,引着闯入者伴着泥泞,一路无阻地往深处走。
“雨没有停的意思。地吸饱了水,树叶盛了太多雨,有的树撑不住了,发着抖,轰然倒下。”
盛栖的鬓边被汗水洇湿,剧烈动作下呼吸与温潋快至同一个频率。
她能听见,温潋在矜持地控制她的气息与声音,但共同在进行的事情,她个人身不由己。
于是慢慢失控,像溺了水,又像被滚烫的蒸汽扑倒,再难隐忍地叫了出来。
她的力气早被耗得差不多,声音轻而柔,并不吵闹,比今夜的街道安静得多。
但盛栖的脸就贴在她下颌处,她的声音,她的心跳,都清清楚楚。
她会叫盛栖的名字,盛栖、栖栖……喊完又没了别的词。如同索取,又像在讨饶。
轰然倒下后,她不再言语,气息却不止地萦绕在床畔。
盛栖陪她一起缓了会,抱住她安抚,亲昵地咬她下巴,喊她“柠柠”。
喊了一声意犹未尽,又喊一声。
她喊温潋小名的次数屈指可数,高中跟现在统共没有三五次。
温潋原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但盛栖说这是家里人对她的称呼,她不好意思喊。
而在当时,温潋没法说出“你也是我的家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所以此时此刻,这句“柠柠”格外有意义。
温潋身体发软,心也被她喊得软趴趴,“你再喊一次。”
盛栖狡黠地笑:“不。”
她今晚心情不错。
刚才不捡书,现在不听话。盛栖闹腾的时候多为愉悦,而她心情糟糕时反而很客气。
被她拒绝,温潋安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果然,她很快就忍不住说:“除非你再跟我来一次。”
“嗯。”
答应得干脆利落。
第二次赶在倒计时前结束。
她们俩肩并肩等了一会,等着今年的最后一分钟过去。
正式结束,正式开始。
年初都要做计划,许愿。
做不做得到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盛栖沉迷于眼前的温柔乡。
所有的苦难,无助,不甘,茫然,都在温潋温柔的怀抱里消停。
消失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