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停顿。
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像姚鸿,从来都是温润君子,别说动手,便是拔高音调跟自己说话,都从来没有。
他看自己的时候,像看着天上月,眼里永远充满光芒与期许。
容祀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喜欢,甚至连尊重都不知道。
于他而言,自己更像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想睡就睡,想亲就亲。
她不喜欢,也不稀罕这阴晴不定的忐忑。
那你喜欢容忌?”
宓先生,别跟我提这个人。”
现在回头想想,赵荣华都难以接受自己曾跟一个疯子惺惺相惜,同仇敌忾。
幸好,容祀还没想起她与“容忌”促膝长谈,细数他的罪过。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您跟在殿下左右,为何在他随我出宫的时候,您不阻止,反而任由他偷偷跟着我,徒步走去城郊旧宅。
甚至在他掉落陷阱的时候,不出面帮扶。”
我也想啊,可他变成容忌之后,不认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争执起来,叫宫人们都知道他脑子有病。”
宓乌一摊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来也怪,容忌很黏你…”
你们在说我?”
干净而又纯澈的声音,带着些许惺忪的鼻音。
两人错愕的对视一眼,继而慢慢回过头去。
容祀脸上浮出热汗,单纯的眸子轻快欢喜的微微一弯,“淳淳,我们怎么在车上?”
他靠的很近,手指捏住赵荣华的衣袖,像孩子一样好奇的环视车内布置。
赵荣华寒毛噌的竖了起来,僵硬着身子,手下意识的去往回拽衣袖。
容祀一脸无辜的看着袖子从指间滑走,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
淳淳,你怎么了?”
赵荣华往外挪了挪,讪讪一笑,求救似的望向同样茫然的宓乌。
宓乌想要给他把脉,容忌警觉跟在赵荣华身后,充满敌意的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瞧,我没说谎。”
他两肩一耷,很是无奈的想退出去。
赵荣华慌张的拽住他,“宓先生,你走了,我怎么办?”
放心,他什么都听你的。”
说罢,毡帘啪嗒落下。
身后那人把她拉回榻上,摸起白玉盘里的栗子糕,自己咬了一小口,又高兴的拿给赵荣华一块。
软糯好吃,是你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