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砰的一脚踹开,门板打在墙上,发出咣当几声巨响。
来人正是中郎将王奎,他一眼望见屏风后的婀娜身影,不禁抿了抿唇,提剑走了进去。
王奎早就知道太子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他亲眼瞧过几次,看的他心里痒痒,只恨不能揉进怀里,好好磋磨一番。
今日得了机会,是他率先带人闯进含光阁,自然也该由他要下这京城第一美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抹了把下颌,加快了脚步,却并未松懈下来,警惕地举着长剑挑倒了屏风。
然而,甫一看到赵荣华,王奎的眼睛登时一亮,满目皆是雪肤如玉,明眸若水,他不觉咽了咽喉咙,从她细白的颈子移到娇嫩起伏。
果真是玲珑有致,看一眼便想紧紧锁在怀中。
小美人,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眼睛却是看着床上昏迷那人。
剑尖对着容祀,左手试探着去够赵荣华的细腰。
赵荣华嫌恶的瞥他一眼,望着那急不可耐的眼睛,便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何污脏淫秽。
在王奎离她仅有两步,伸手扯她腰身的时候,赵荣华猛地从身后拿出匕首,狠准地刺了过去。
王奎反应机敏,眼见着匕首落下,慌忙往后一避,匕首扎在他肩膀,倏地一疼,王奎使力,右手狠狠一击,赵荣华忙拔出匕首,灵活的下腰避了过去。
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他啐了一口,持剑的手骤然一转,剑尖指向赵荣华的颈子,只要往前一步,便能划开她的血管,娇滴滴的美人便会变成冰冷的尸首。
他还真是有些不舍。
你跟着他,死路一条,还不赶紧想清楚,投在本官身下,呵,伺候好了,定能叫你夜夜满意,享不尽地荣华富贵。”
他不放弃,淫迷的眸眼盯着赵荣华的前怀,心里想的是自己府中那几个小妾,当真比不得眼前人十分之一的柔媚,若能将她压在身下,他想着,身体倒先热烈起来。
小美人,快过来,今夜过后,让我好生疼疼你…”忽然,王奎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像是见鬼似的,脚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后脊抵着墙壁,手中的剑微一哆嗦,凭着最后一股狠劲,又牢牢握在掌心。
你…你怎么…”
孤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疼疼她。”腰上一热,在赵荣华醒悟之前,容祀的长臂一伸,握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身前,幽冷的眸子兀的一沉,似嗤了一声,捻着柔弱无骨的柔荑,慢条斯理地说道,“说啊,怎么不敢说了?”
王奎喉咙像是缺水一般,胸腔也被吸干了水分,干涸冷冽地急促喘息着。
他回头看了眼四下,都是他的人,不由壮起胆子,迎上话,“微臣奉皇后之命,诛杀谋害圣上的逆贼…”
容祀似听到笑话似的,薄唇一抿,慵懒的抬起眼皮睨着堂中人。
想杀孤?那你可得走近一些…”
堂中的几人试探着却是谁都不敢贸然上前,唯恐有诈。
王奎从后踹了一人一脚,冷声命道,“过去,杀了他!”ζΘν€荳看書那人胆战心惊的望他一眼,见王奎拿剑逼他,不由咬了咬牙,两手握着剑,闭眼就冲了过去。
然还未靠近床榻,便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粒碧色珠子沿着脚底滚到王奎腿边。
紧接着便是惶恐的叫声,外头人听到响动俱是不安地低声议论起来,今夜事态,名为诛杀叛逆,实则就是逼宫。
在无确切证据前,在北襄王和禁军没来及应变之前,率先斩杀太子,握得先机后拥新君即位。
事成,则是光耀门楣,无上恩赏,倘若事败…
王奎狠狠磨着后槽牙,剑身折出凄白的光芒,他上前,不惧容祀的凝视,豪言壮语声击如雷,“太子受女色蛊惑,毒杀圣上,罪不容诛,今日臣仗剑铲除奸佞不肖,纵然以下犯上,为的也是江山社稷,绝无半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