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妲己,嫌弃她是女儿身,又见她自失忆后,越来越古怪了,所以想让她走的远远的,可你也不能说风就是雨啊,女儿才十四,哪能把她嫁到那样远的地方去,还是个……还是那那样的人。”苏夫人埋怨又心痛。
什么?远嫁?难道是帝辛来求亲了?妲己心里想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只是,之前从母亲和哥哥的口中所说的帝辛明明还不错啊,为何如今又会这样的抵触。
妲己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窗边,以便能听得更清楚,这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除了吃,就属这事最重要了。
“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不过也是为了她的前程着想,伯邑考是西伯侯的长子,同样出身世家,哪一点配不上咱们女儿,再说,我养她十几年,难道她就不能为我一方百姓做出点牺牲吗?”倒是言辞恳切,只是不带多少情感。
原来是伯邑考,那个野史上和妲己青梅竹马的帅哥,妲己的脑子一片换乱。
“侯爷,您要妲己为了政治牺牲小我,我也明白,可您是知道的,那伯邑考虽为长子,却早被西伯侯剥夺了继承爵位的资格,而且听说为人好色,常做出些荒唐的事来,咱们……咱们的女儿若嫁过去……”
书里的伯邑考不是个长相俊美、琴艺绝佳的公子哥吗?怎么听母亲这么说,倒成了登徒子一类的人,看来书上所载的也不能全信,真正的历史谁知道呢。
累觉不爱。
“我不嫁!”一声坚定的反抗打断了苏夫人的呜咽,当妲己端着食盒出现在门口时,就连苏护都有些震惊这个敢公然反对自己的女儿。
“别胡闹,这样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苏护眉头紧皱,一脸的疲惫和不耐烦,看来近来冀州的确出了些事,才让苏护如此着急联姻。
“我知道父亲不喜欢我,也知道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别以为我整天吃吃喝喝的,就真的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既然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我今天也把话说在这儿,那个什么伯邑考,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她的,若是你们敢强迫我,我可不怕鱼死网破。”谁让妲己曾在现代活了十九年,还是个万人疼的小公举呢,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这脾气。
近几个月,道听途说多了许多关于帝辛的英武事迹,她现在是谁也不想嫁了,就等着进朝哥,早点完成自己这一世的使命,指不定就能早点穿越回去了。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把妲己打的满地转圈,差点摔掉了手中的蛋糕,幸好苏全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自己,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这一巴掌,是妲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打,同时也彻底断了‘父女’只见的恩情。
妲己被打懵圈了,红着眼等着苏护。
“你还敢瞪我!”
“侯爷,侯爷,女儿身弱,哪禁得住您这一掌,您要打就打我吧。”苏夫人痛哭着,拉住苏护又高高举起的手。
“父亲,这事改日再议吧,今日……今日是儿子的生辰,还求您先放过妲己。”苏全忠一双漾着水汽的眼直愣愣的看着苏护。
苏护显然是忘了儿子的生辰,乍一听,有些无所适从,半晌才缓了脸色,扔下一句罢了,夺门而出,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妲己一眼。
妲己被这无妄之灾彻底弄得没了替苏全忠庆生的心情,强抑制住心绪,放下蛋糕,嘱咐了两句,不顾母亲的宽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愣是没让眼泪流出来。
“小姐,您回来了,侯爷和夫人要我们先回来,所以……”巧儿话音未落,就看见了妲己透红肿起的半边脸,吓得大惊失色,又见她神情不对,连问也不敢问了,由着她翻身上床,自顾自的缓解情绪。
妲己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一年来种种的冷遇和自己自娱自乐的宽慰,只觉委屈,很多事,并不是自己不知道,不去想,只是不想计较罢了,可看在旁人眼里,自己却成了缺了根筋的傻孩子。
妲己当真是越来越像逃离这里了,逃离冀州,逃离苏护的掌控,也许换个地方,会有不一样的生活吧。
就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回到空间,妲己找了些冰凉镇痛的药材,碾磨成粉混着清水敷了敷脸,顿时觉得火辣辣的感觉散了许多。
本想多在空间里待一会儿,可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不耐烦的睁眼,起身。
是苏全忠,这是一年来,他第二次踏进自己的屋子,第一次是刚穿越来,还在养伤的那一次。
“妲己,这个……”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
妲己心头一暖,还算你有些良心,不枉费我为了你的生辰准备了好几日:“谢谢。”
一时无语。
“母亲去找父亲说情了,你也……宽心。”苏全忠好像并不会安慰人。
“我知道,没事。”妲己嘻嘻一笑,肿起的脸颊显得更红,苏全忠的眼中分明有不忍。
“别躺着了,想做点什么吗?哥哥陪你。”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