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探脉后就像入定了般许久没有动静,云寒月忍不住开口问道:“堂兄,他怎么样了?”
云川适时收手。
“死不了,就是有些奇怪。”
云寒月:“哪里奇怪?”
云川若有所思道:“他不止是受了内伤,还中了毒。”
云寒月:“这毒很厉害?”
云川摇头,“没见过这种毒。”
这种奇奇怪怪的毒,倒像是林魅的手笔,她最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用途各异的毒药。
云川神思有些恍惚。
那个一身紫衣,风情万种人如其名的女子,那个当初决绝放弃他,从此消失不见的女子。
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堂兄?”
云川猛然回神,手上的银针颤了颤。
云寒月见他终于回神,松了口气,问道:“堂兄怎么了?”
“没事。”
云川摇头,暗道自己魔怔了。
又不是每种奇怪的毒药就都出自于林魅之手,毕竟她不仅制毒,也解毒。
他拿出瓷瓶用银针取了几滴血,塞上木塞道:“只能暂时压制,要完全解毒还得用些时日。”
云寒月点头,“辛苦堂兄。”
云川站起身,看向他目光微动。
“他这毒虽未见过却也不难解,不过你身上那毒……”
“我知道。”不等云川说完,云寒月就说道:“无药可解便不解,堂兄不必再费心。”
这短短月余,岁月静好到就像是做梦般。
若不是身上的骨生香时不时发作,他都快以为先前的种种都只是一场极为惨痛的噩梦。
有缓解的药方,尽管难熬,却也不是熬不下去,只是让他时时刻刻都能想起千凌舟对他做过的各种事罢了。
云川见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云寒月看向门外,直到云川身影完全消失。
许久。
“咳咳云公子…我是被神医救了吗?”
李目许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寒月收回目光,转身看向他。
屋内很是安静,李目许眉眼微动,扯出个笑来,“云公子为何这么看着我?”
云寒月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知过姓名,这人又从哪里知道他姓云?
见他表情瞬间严肃,李目许微愣,忽地一笑,解释道:“方才有听到神医叫你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