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陆乘渊被崔行露的行为可爱到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崔行露瞬间感到浑身僵硬。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男子,一个男子对自己的父亲这般撒娇,可不就是好生奇怪吗!
崔行露偷偷看了一眼陆乘渊的神色,发现他早就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崔行露这才放松了下来。
但是陆乘渊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嘴欠,“世子怎么不继续撒娇了?”
“管你何事!”崔行露气冲冲的瞥了一眼陆乘渊,“又没和你撒娇!”
见崔行露龇牙咧嘴,似乎是有些生气了,陆乘渊立马认怂,沉默了一瞬。
“我与父亲有话要说,李小将军先暂时避一避吧。”崔行露扬起下巴,不带好气的瞥了陆乘渊一眼。
“阿征,”崔济容摆起了一个父亲的架子,“李小将军年纪长于你,怎么能这般同他说话?”
虽说崔济容是不满崔行露的不礼貌,但话语之间还是满满的宠溺与纵容。
“知道啦。”崔行露柔声答应,而后转身,又跟陆乘渊重复了一遍那话。
等到崔济容转过身去,崔行露在崔济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给陆乘渊扮了一个鬼脸,还挑衅的朝他笑笑。
陆乘渊哑然失笑,看着崔行露转过身去,这才离开帐内。
夜晚的星星将陆乘渊银色的面具折射出晶亮闪烁的光,陆乘渊心里想着崔行露,眼里有着微微的笑意。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回忆所打破,夜晚的风像是一层一层将他美好的想象打破,陆乘渊的记忆瞬间回到几日前。
他与崔将军见面的那天。
从他记事起,便经常从他人的口中听到崔济容这三个字。
他当时还不理解这些,只是觉得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学识渊博的人,于是刚练完剑的他兴致冲冲的跑进父亲的书房,询问自己的父亲,崔济容是谁。
陆乘渊在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看到平时面色清冷,尊贵优雅的父亲面上僵了一僵,握着茶杯的手也不断颤抖起来。
“陆乘渊,”陆麟宴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陆乘渊问了一个他极其不想回答的问题一般,“我有没有告诉你,进我的书房,要知道敲门?”
陆乘渊愣了愣,忙不迭恭恭敬敬跟父亲道歉,他止不住自己的好奇,见自己的父亲撑着额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厚着脸皮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幼时的陆乘渊还不像现在这般冷静,他不懂自己最为崇拜的父亲为何这样凶自己,一时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漆黑的眸子里还溢出了几滴泪水。
“你是陆家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陆家的大业,哭哭啼啼,算是什么样子?”陆麟宴生气的吼出声。
“侯爷,他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孩子,还是我辛京云的孩子,”陆乘渊的母亲辛京云姗姗来迟,将还在颤抖的陆乘渊护在身后,气势一点也不输身为侯爷的陆麟宴,“侯爷总是影射别人,何不想想自己的问题?”
后面的事情陆乘渊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