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怂,还是怂的。
而我,即使怂,也只能硬挺着、生莽着。
白天,在彼得忙着制作解药的时间里,我就直挺挺地坐在客厅开放而偏僻的角落,完全处于一级警备状态。
夜晚,我精神紧绷地几乎无法入睡,或惊醒,或喝咖啡提神,时不时像个小偷似的,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像个变态一样窥视那几个睡在客厅的坏家伙们,确认无事发生,才悄悄溜回床上歇息,此类情况一个晚上大概会重复七八次。
第二天,彼得望着我欲言又止,话要出口的时候,被我用坚硬的眼神制止。他踌躇了片刻,一头扎回临时实验室。
我本以为不会成功的,以为要花个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制造出解药,甚至根本就无解。谁知道我们刚吃完晚饭他就一脸兴奋地冲出来说完成了。
我注意到他还穿着那身蜘蛛侠套装,头发也油腻腻的,但双眼亮晶晶的,期待又紧张的看着我。
“我做到了!”
他一脸兴奋的望着我。
……该夸他什么好呢?
因为一时想不出来,且失眠情绪不佳,且也不是很想夸他,所以我沉默了。
他垂下肩膀,看起来有些许失落。
章鱼博士倒是很暴躁,作为当事人,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对彼得充满了不信任,奋力挣扎道:“放开我!这简直太羞辱了!把你那该死的老鼠药拿远点!滚开!”
奥斯本仰头望着他,事不关己地安慰:“一定会成功的,要有信念!”
气的章鱼博士破口大骂,“闭嘴!你这个把自己变成怪物的人没资格说我!”
奥斯本眯了眯眼睛,注意到我在盯着他,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能理解的,不是么?”
这家伙最坏,还最会装,我扯了扯嘴角,假笑,“是的。”
“你似乎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奥斯本和气地笑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或者不小心冒犯到你了吗?你似乎尤其看我不顺眼。”
“没有的事。”我维持着弧度不变的微笑,“你多虑了。”
奥斯本挑了挑眉,漫不经心,“也许吧…”
“你个臭小子!我发誓等会儿就将你——”章鱼博士还在徒劳反抗。
“别乱动,”彼得没理他放狠话,迅速将解药注入,“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