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臣为国举才,如何会惋惜,袁先生能入殿下之眼,臣内心自然是欣喜的,也为袁先生多年苦读今日得以遇殿下感到高兴!”
“好,既然你这般说,那孤前往天津之时,便将你之西席,一同带走,哈哈哈!”
“袁忠,你可愿同孤一同前往天津视察?”
“学生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如此,你且收拾行囊,后日,待孤视察完香河,便直接启程前往天津!”
“是!”
两人恭敬的恭送皇太子朱翊釴出了书房,邓立贤高兴的拍着袁忠肩膀,“立正,得太子殿下赏识,你需尽心办事,不可辜负殿下期望才是!”
袁忠衷心的朝邓立贤一拱手行礼道,“忠感谢县尊为忠举目,他日有所成,必不敢忘县尊今日之举荐之情!”
“你我多年交情,何必说这些个话,你心思细腻,对地方上治理颇有见地,我他日若有不明之处,请教于你,你且不可嫌我寡笨才好!”
“县尊您说笑了,你我多年来不过是探讨,又何来请教之说,”袁忠为人是极为的圆滑的,即使现在太子朱翊釴明确的点名让他一同前往天津视察,他也没有表现出倨傲的面容。
依旧客气的对待邓立贤这个老东家,甚至是更加的客气,无他,袁忠现在可以肯定,自己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地知县了,而邓立贤,在香河这个政绩,知府大位,已经是探囊取物,手拿把掐的了。
两人曾经为雇佣关系,以后就是举荐关系,这种可比肩同乡,同年,座师的关系,袁忠是要好好的维持的。
他说到底还是一个举人身份,虽说有海瑞这个榜样在前,但整个大明,又有几个海瑞!
他为了施展自己的抱负,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大明官场上走得更远才行。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朱翊釴只在香河县短暂的逗留了三日,巡察完香河的一些棉布及成衣坊,召见听取了一些士绅百姓的意见后,便直接沿着正在前往天津的官道继续前行。
一路上,前往京师的货运马车络绎不绝,各种双马四轮马车拉着各种物资,来回于官道之上,一片繁忙景象。
朝廷新法规定,凡拉取重物之货运马车,可特赦使用双马为牵引,不受朝廷处罚,私人出行之马车,非有功名,不得逾矩。
朱翊釴一行,一路巡视,用了十日,这才抵达小直沽天津卫外城处,此时的天津卫,自永乐二年起设卫,分三卫共一万六千八百人。
经过朱翊釴新法改制后,原本的天津三卫,被朱翊釴删减择优后,直接裁撤增补为两个师共一万七千多人。
天津也正式开始拓建城墙,修建拓宽马路,为了更好的将大沽港涵盖入内,天津直接派遣驻军坐镇大沽港,以便更好的管理大沽港内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