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尔潞立刻就骄傲仰起头,她给苏蔚施了针,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临走时她撂下一句:“好好想想吧,难过了可以来找我哦。”
难过可以来找她——
苏蔚起身恭敬送和尔潞离开,她心里清楚,和尔潞不喜欢主人,对她的喜欢也只是一时好感,她要的是权利,苏蔚不过只是给她寻找乐趣的玩具罢了。
她调整好心情,决定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只要做好她自己,做好一个暗卫的本分就好了。
苏蔚还是要跟在宿禾身边的,她来到御书房跟前,内侍看了她一眼,自然的对下面人低语了两句,很快一壶茶就被端了上来。
内侍递给苏蔚,她肃声道:“您端进去,这是陛下交代的,然后站在该待的位置。”
“好。”苏蔚一一应下,她推开门,放轻步伐走了进去,直直走到宿禾身边,替她倒了杯茶。
她余光快速扫了屋内这些人,有贺成将和宿鸢,也有和尔祁族的人。
“多谢陛下。”宿鸢一脸喜悦,看向贺成将的眼神都带着光亮,“那我就先不打扰各位了。”
贺成将也起身行礼,跟着宿鸢退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婚事已成。
此时只剩下和尔祁族的人了,宿禾眼神并未分给苏蔚,她轻端起茶杯抿了口,“哎呀”一声,像是苦恼:“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来者是个男人,和尔潞一直喊他阿哥。
“陛下,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还希望您能给个答复。”
宿禾“啊”了声,她双手交十,撑起下颚,她赞同的附和着:“您说得对呀,所以孤今日也给了您答复啊。”
男人并不满意她的说辞:“您今日在朝堂上,不愿意和亲。”
“这有什么问题吗?”宿禾居高临下俯视着男人,她神色淡淡,并不掩盖眼中的倨傲,“你我交好,减少战火纷争,就是最好的方式了,受苦的都是百姓呀。”
“至于和亲,孤对和尔潞公主并无兴趣,您也不想让公主嫁过来受尽委屈吧。”
宿禾话里话外隐隐约约都有威胁的意思,男人皮笑肉不笑:“可是昨晚许多人都看见您和——”
“哎……”宿禾眼中浮现出点点笑意,细看却能看见一闪而过的戾气,她像是打趣般,“这您要仔细问问和尔潞公主了,这谣言谁传出去的孤会好好调查清楚,至于其他的——”
宿禾身体微微前倾,她视线一瞬不瞬定在男人身上:“就别玩这种劣质的小把戏了,您知道的,孤向来不在意这些。”
她名声在外,也不算好,这种谣言对她而言无非多了一个闲聊的八卦罢了,宿禾本人来说毫无影响。
“您回去先歇着吧,过一会儿会有人服侍你们的。”
宿禾眼神不再给男人,她轻飘飘落在苏蔚身上,语气也不像责怪:“这茶泡的真烂。”
“好茶都糟蹋坏了呀。”
苏蔚立刻跪在地上,乖乖认错:“属下的错,属下领罚。”
男人见状也只能离开,关上门时还压着火气看了宿禾一眼。
门被用力关上,宿禾才施舍般看向苏蔚:“身体难受吗?”
苏蔚摇头:“属下没关系的。”
宿禾哼哼笑了两声,她打开奏折批阅起来:“你知道……忘记了,你听不见。”
她重新转过头,好奇地问:“你知道为何和尔祁这么想和亲吗?”
苏蔚自然回答不知:“属下愚笨。”
“怎么老是这种回答呀。”宿禾不太满意,她指尖落在苏蔚的脖颈上,看见了上面很小的针眼,她眸色沉了沉,“因为他们也害怕,也遭不住这么打下去了,和亲才是保障,更何况还能有人监视着,传出去也有个占理的借口呀。”
“你觉得孤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宿禾话锋一转,又把问题抛给了苏蔚。
苏蔚沉默着,算是默认回答了这个问题。
宿禾也不计较,她尾音上挑:“今天和和尔潞见面了吗?”
“见了。”苏蔚想了想,还是说清楚,“属下想把耳朵治好,哪怕只有很小的可能。”
“其实你耳朵恢不恢复都没关系的,命还在,孤身边也有其他的暗卫。”
苏蔚抿着唇,半晌没说一句话,她就是想试试。
宿禾见状也明了,她挑起苏蔚下颚,想了想问:“为什么?
想听见和尔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