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自然明白,他说的是病榻上的乳母和青竹。
虎落平阳被犬欺,凭借自己单枪匹马,别说保护他们,保护自己都费劲,
现在的她,确实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帮她站稳脚跟。
她要去大月,找到那个负心汉问一问,问问他为何变心?
可如今到不了大月,
恐怕她就得饿死在半路上了。
“好,一言为定!”
沈安宁看着燕询略显苍白的脸和薄唇。想着好像和她在一起,燕洵总要受伤。
见他白色外衫固着着点点血迹,
她转身走向柜子,拿出一件绣着金色蟒纹的墨色长衫,这还是之前答应给燕临的生辰礼,如今也……
沈安宁在衣服上轻柔地摩挲两下,终是转身递给燕洵,“换身衣服再走吧!”
燕洵接过,当即便脱下白色外袍。
“你到屏风后边换!”
“无妨,又不是没看过。”
燕王府前厅。
燕王妃顾月离被气得全身颤栗,呵斥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你个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拿起鞭子就要打。
坐在一旁的燕翎忙起身拉她,“母妃,息怒,燕洵哥哥身子本就病弱,这鞭子打下去,岂不是要了他半条命。”
燕洵捂着胸口,配合地咳了两声。
顾月璃眉头皱起,她怎会不知?
只是她这亲儿子是想要了她的老命啊!
给他介绍了那么多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他一个也没相中。
文静淑女他嫌弃人家无趣,故意调戏,惹得人家母家怨声载道,两世家不再来往;
活泼些的女娃,他又说人家聒噪,活像只乌鸦;
长得美艳的,他说娇媚祸水,八字不合;
垂涎于他的,他又告诉人家自己有不举之症,难有子嗣。
挑来选去把自己半辈子的人脉都搭进去不说,现在竟然还想娶他那未过门的……嫂嫂?
还是燕临不要了的!
燕翎走近沈安宁,毫无顾忌地审视着她。
“母妃,照我说这事怪不得二哥哥,肯定是有些不知廉耻的下贱货色,仗着自己一副好皮囊故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