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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旧故里草木深（第2页）

“都怪微臣！医术不精！多次尝试之后，还是没能把孩子保下来，都是微臣的过错！”

“懿儿！”

谢晏词似乎听不到这段话，径直冲进了内室。

看到这一幕，冯为抬起头，走向了睿王身边：“殿下，他们来者不善，你不应该同意的！”

“与你何干？”

“微臣知道，殿下不喜欢微臣。但是这件事，涉及到了肃妃娘娘，您与她始终是一体的！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就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微臣头上，哪怕是死，微臣也认了！”

换做是其他人，或许，谢琰清还会感动一会儿。

可是……

“冯为，有些话，本王就直说了。”他冷声问道，“你和母妃之间，到底算怎么回事？母妃对父皇可是全心全意的，从无二心！身为臣子，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殿下？！”

“你别想在这时候否认，本王都亲眼看见了！你不止一次趁着把脉的机会，偷看母妃，更是在毓秀宫门外流连忘返，难道忘了吗？！本王讨厌你，就是因为桩桩件件的小事，都令人恶心！”

恶心？！

冯为仿佛遭受了重击，后撤一步，看着他精心守护的孩子，满眼都是痛惜。

“过去的事，想必……娘娘也不会主动说给你听。”他轻叹一声，“我也一样，不会告诉你。但是殿下，哪怕你再恨我，还是听这一句劝，就当是为了娘娘！”

“哼。”

谢琰清是懊恼的，明明最不想听从他人的摆布，但是为了母妃，又不得不去做。

深夜。

凤鸾宫的灯未灭，皇后靠在榻上，不止一次重复问道：“都打听清楚了吗？究竟是谁在造谣！我可怜的懿儿，怎么……”

“娘娘切莫如此，身子不舒服了，反而会让陛下和殿下担心啊！”

“本宫，本宫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皇后挣扎着爬起来，气息不稳，“当初，本宫就是被那个贱人害的无法生育，孤苦无依！直到……直到宴辞来了凤鸾宫。可现在呢？她的儿子却要重复那一套，把宴辞的孩儿害没了！女子小产，可不是什么小事！”

提及旧事，她的脸上满是遗憾与痛苦。

闻声赶来的帝王，恰好看到她跪在地上这一幕—

“怎么了？！”

“皇上，您快来劝劝娘娘吧！”老嬷嬷抹了抹眼泪，“宫外递来了消息，说是舒王妃去睿王府邸赴宴的时候，不小心从高台摔落，孩子已经没了。”

帝王当然明白这种痛苦，他感同身受：最想要的嫡子，突然因为意外而消失，连累心爱之人也再无有孕的可能。

梦魇里，总会重复那一天的光景，让他不敢忘掉。

可是，前朝后宫需要制衡，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无法为挚爱发妻讨个公道。

身为天下的君主，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他都做不到！

死去的，也是他的孩子。

“陛下，你听到了吗？！”皇后涕泪横流，说话时浑身都在颤抖，“我们盼了很久的孩子，宴辞的孩子，死了，回不来了！”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做出了环抱婴儿的姿势，全身上下都溢出了痛楚。

帝王搂住她：“别伤心，他们还年轻……”

“不会了！我要让她死！全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