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帮我吗?”女子急切的渴求着保证,“帮帮我。”
“好……”指尖不由自主的滑到她的面颊,触感细腻柔滑。一如记忆中。跪而仰视的祈求姿势有一种别样的意韵,这是一种予给予求的身体语言暗示。当年,她也是这样笑着跪下,眼含戏谐。随后埋首在他的两腿间,用舌尖牙齿啃噬舔吮……苏雷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相似的面容,相似的场景。他猛的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殷如行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柔顺的承接,唇齿纠缠。苏雷吻了很久,从最初的试探到渐深的火热,他将殷如行压倒在桌几边,密密相贴,身体透过衣料传递着灼热的温度。
一直吻到殷如行几乎要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口。双眸似火般燃烧。
殷如行轻轻的喘着气,满面嫣红,水润的红唇被浸渍的格外娇艳。苏雷的热情太过直接和炙热,烧的她头晕眼花,神智迷离。她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坚硬的变化和苦苦的压抑。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在他身上交错宣战。是遵从欲望还是坚守诺言,你拉我夺间,男子压抑的闭上双眼,急促的平复着呼吸。
殷如行静默片刻,双手不听使唤的拢上他的脸,一遍又一遍的轻抚摩挲。其实,从纯粹的男人与女人角度来说,苏雷是一个很完美的欢好对象。
可这个男人却在坚守着爱情。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惊呼倒霉。但无论如何,有心坚守的男人,都是难能可贵的珍稀物种。
男人当然也会产生爱情,可惜他们往往会因为更重要的东西而背弃爱情。比如殷如言。殷如言爱她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殷如言不爱她,就再也不会爱上谁。至少现在还是这样。她已经学会了不要去相信永远。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又能在爱人杳无音讯的情形下坚持多久?
殷如行从书房里走出的时候,看见了守在门外的绿枫。绿枫一脸暧昧,露出一个‘早就知道你们有今天’的表情。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觉得有必要对着绿枫讲清楚。至少刚刚苏雷战胜了欲望,守住了诺言。在这种状态下传递绯闻,有些对不起他的坚持。
绿枫笑的越发暧昧:“如姑娘,我不是多嘴的人。”
殷如行无语,只能再露骨一点的暗示:“公子累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绿枫眼睛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打了个转,满脸‘我懂的’安慰她:“不要紧,都是迟早的事。”
殷如行大脑彻底死机。又不能反驳什么。因为如果她的计划成功,还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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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枫推开书房的门,试探叫道:“公子,天不早了。可是在这边歇息?”西院大书房的后面有一个隔间,里面摆设着一张床,一应铺盖被褥都是齐全的。很多时候苏雷通宵忙碌,都是就手睡在了这里。
背光的背影传出声音:“嗯,今晚就在这边。”今日被撩拨过火的他,实在不宜去东院那群丫鬟堆里过夜。还是小厮伺候来的保险些。
绿枫利落的伺候自家公子洗漱完毕,吹熄了灯火关门离去。
苏雷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想了很多他和沈眉相识的经过。气血上涌,混混沌沌的睡去。
梦中,女子熟悉的容颜翩然而来,他惊喜的叫道:“眉眉,你终于回来了。”翻身而起。
女子施施然走近,嫣然一笑。按住他的肩头让他坐在床沿,盈盈下跪,仰面凝望了他一会儿,柔柔的俯身低头。颈脖弯曲成优美的弧度,埋首在他双腿间,含住。
苏雷全身一震,大口的喘着气,从她松开的领口处伸进手,抚上光滑的后背,顺着紧致细腻的肌肤来到前胸,一手握住。女子吞吐的越发用力,带来潮水般的快感,他一个颤身,喷薄而出。
黑暗中,一双黑白明目猛然睁开,苏雷目色冷凝。双腿间微热的湿意快速转为冰冷粘稠。心跳从高山跌至谷底。刚刚的梦中,他最后激动时扯开了女子的衣襟,露出一身冰肌雪肤,白璧无瑕,没有一丝伤痕旧迹。
那位梦中人,究竟是谁?
换了一身中衣,将污秽的裤子揉成一团,在惯常毁迹书信的火盆中点火烧掉。苏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脸清爽的推门而出,于天色未明间开始晨练。
响亮的兵器击打声透过木门传递而入。殷如行愤愤的翻了个身,郁闷的抓过一个软枕捂住耳朵。
搬到西院来住有千般好,唯一的不好便是一大清早就要被院中的练武声给骚扰。哦不,说清早是抬举了。除了夏日时节,院中的习武声响起时,天从来都是黑的。见鬼!到底是五点还是四点。恼人的噪音比周扒皮的半夜鸡叫还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