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轱辘轱辘地响着,在马蹄的带动下,这辆马车缓缓地向前行走着。
马车的度很慢,赶车的人也并不在意这缓慢地度,只是不时地敲打着马屁股,驱赶着。
赶车的人身着一袭白衣,懒洋洋的神采在他的脸上表现无疑。
这不应该是一个赶车的人,可他却担起了这样的一个责任;马车里,那位姑奶奶睡得正香了。
古楼月看着已经差不多要黑了的天色,心想是时候加快一些行程了。
“起床了啊!”古楼月对着马车内大吼一声。
而马车里却是传出一声娇哼的声音,以示对古楼月叫醒自己睡觉的不满。
古楼月一笑,用力地在马屁股上一抽,骏马嘶鸣了一声后,渐渐地加快了度,而马车的抖动也增加了不少。
马车里又是一阵娇哼,想必是这会才真正的被马车的抖动给抖醒了吧!
“你干嘛了,突然加快度。”灵容走出了车厢,在古楼月的旁边坐下了,一脸的埋怨。
古楼月一笑,看着还有些睡眼朦胧的灵容笑着说: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上了马车就睡,你是有多累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以前本就只是在夜间活动的,现在不是还不适应嘛!”
古楼月听到她这么说,倒也觉得不怪,毕竟这是一个和自己世界有些差异的人。
“那现在好些了吗?”
听见古楼月关心,灵容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又是将自己的头枕着了古楼月的肩膀,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看见这般模样的灵容,古楼月又是将马车的度降低了不少,生怕惊扰身旁的她。
……
还是那座孤坟,只是孤坟前的人不再是当时的古楼月,而是另一位与坟墓中关系匪浅的人——阿宽。
阿宽是一个老实的人,是一个有点憨的人,但他也知道疼,也能体会到至亲之人离开的痛。
他木讷地呆坐在自己妹妹的坟前,纸钱已经烧完了,他还是坐在那里一言也不。
这个时候家里除了自己是没有人在的,大哥在城里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没有做完了,而唯一的妹妹此时与着自己隔着这么一条鸿沟。
他的开心是因为他有一个常常保护他的大哥,一个时刻关心他的妹妹,而此时这些都没在身边。
这时候,产生的孤独对他来说是让他感到无助,感到害怕的。
他知道自己妹妹是怎么死的,他也曾经叫嚣着要去报仇,可最后都被自己的大哥阻拦了下来。
但,最后那几个人都死了,阿宽能猜到是谁做的,可他也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个秘密是不能泄露出来的。
屋子里,这个时候本不该是有人的,可现在却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打量着一切。
寒酸的屋内真的没有能吸引他目光的东西,他四处巡视了一番后果断放弃了打量,闭上了眼睛。
他本就是一身黑袍罩体,裸露在空气中的只有那一双眼睛而现在连他的眼睛也都闭上了,他整个人仿佛彻底和那一身黑袍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