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爱迪莱德优雅从容的目光扫过餐桌边的几张面孔,目光锁定在了那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上。
“王爵,我是上星区警事科长加文,这位是我的妻子安娜。”
加文和他妻子安娜正对着门外,所以在雯周之后立即起身恭迎,他们很少有机会亲眼目睹王爵,因而显得有些紧张而局促。
只有沈酒是背对着爱迪莱德,她仍坐在那里,手中的红酒杯要被她捏碎了。
爱迪莱德从那抹背影上收回淡然的视线,朝其他人示意,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你们好,请坐,希望你们不介意我打扰了你们美好的晚餐。”
喀嚓。
安静的餐厅内,传来了一道突兀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鲜血从沈酒的掌心里流了出来。
“左拉!”
安德烈冲上前来,在爱迪莱德绕到沈酒面前见到她的真容时,用身体挡住了沈酒,将她扶到自己身后,捧住她受伤的手,向爱迪莱德表达歉意:“王爵,请见谅,我带我的女伴去包扎一下伤口。”
说完,立即带着沈酒离开餐厅,去了二楼。
进了房间,安德烈让沈酒坐在床边,他去浴室里找出了医药箱。
安德烈单膝跪在沈酒的脚边,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倒入一些消毒用的酒精,随后摊开她的掌心,打算为她清理伤口。
可是,当他看清楚沈酒的右手心时,却发现她的手掌心里一道伤口也没有。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拿酒精拿去那些血污,干净的手掌呈现在他的眼皮底下,被红酒杯的玻璃弄伤的口子全部消失了,一点玻璃渣也看不到了。
可是,她的手上刚才明明沾着血迹啊!
那不是红酒,是实实在在的人类血迹,鲜红色的血迹。
沈酒看着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把剪子,当着安德烈的面,扎进了自己的手里。
唔!
疼还是疼的,沈酒发出一道低沉的闷哼。
“你疯了吗?”
安德烈握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那把细长的银色剪子扎进了她的手心里,贯穿了整个掌心,温热的鲜血在他眼前飞溅出来,安德烈要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颤抖,他紧绷的神经要爆炸了。
他到了目眦尽裂的地步,嘴里的牙齿要被他全部咬碎,沈酒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他双膝都跪在了地上。
可是,沈酒却笑了出来。
下一刻,她皱紧眉头,把剪子从手心里拔出来,将血淋淋的右手伸到安德烈的面前,“你看好了,这就是我没有告诉你的秘密。”
她脸上挂着残酷的笑意,安德烈浑浑噩噩地瞪大眼睛,看着她手掌心里的那个小小的黑洞,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里面的软骨、血管、红色的肉、皮肤,重新生长了出来,在几秒钟之内,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
“这不可能……”
安德烈握住沈酒的手,痴痴地看了又看,把手贴在他的脸上,仿佛在感受沈酒的抚摸,露出如获至宝般的兴奋与喜悦。
沈酒撇了撇嘴:“你不相信?我插进心脏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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