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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3 初恋单相思

那身影娇小俏丽,童话一般的面容,尖挑的鼻子,侧翼一点美人痣,似隐似现,朦朦胧胧。有人说,女人不能没有鼻子,即使脸上其他器官长得平庸点,一安上个挺拔的鼻子,立刻添了份高贵。

丁拉拉是在娶了林菲后才认识到这个道理的正确性的。说起来,那个梦中情人,更确切地说是初恋单相思。梦中情人和初恋单相思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梦中情人的“情”总是或多或少与“色”联系在一块,而初恋单相思则完全是一段青涩、依恋的情感,清清淡淡,却刻骨铭深,回味悠远。

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个或几个初恋单相思,那个女孩,是他由男孩变成男人时的蔚蓝天空,那下面,有悸动,有痴念,有想而不得的折磨,有青春岁月的永恒。

丁拉拉的初恋单相思叫辛蕾,初中同学,个头不高,身材细瘦,柔柔弱弱的样子。丁拉拉不喜欢高子特别高的女孩,他还不喜欢女孩胸前过于汹涌,虽然看到网上的大胸美女时,生理反应要比太平公主强烈得多,但这完全是自然的*欲望,与春花雪月的爱情意境是完全不同的。

辛蕾完全符合这些条件,样子小小的,总让丁拉拉有一种拥在颌下、遮风挡雨的欲望,却没有性的冲动。当时,乡下中学疯狂流传“另类”武侠小说,打开一看,满眼都是感叹词和省略号,而丁拉拉和同学们也就在这些省略号的陪伴下,或在厕所,或在被窝,用手完成了生平第一次的泄欲行动。

现在回想起来,很难想像在那些躁动的日子,自己对辛蕾的暗恋不带丝毫亵渎,像青澈的天,白白的云,纯洁而美好。

其实,初中三年,丁拉拉跟辛蕾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和她前后桌过,隔排坐过,就是没有无拘无束地谈过。越是在乎的人,越难以放得开。

丁拉拉发育晚,那时虽然内里长成了男人,但个头却迟迟未动,除了有一点淡色胡须,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小男孩的样子。

或许,辛蕾将他看作情窦未开的小毛孩吧。或许不是,只是丁拉拉的羞怯导致了这一切。对喜欢的女孩,婴儿时代,小学时代,男孩总是用恶作剧的形式来表达爱慕,女孩被整得越惨,越有亲呢的味道。而在初中时代,大部分男孩子都会采用默默注视的方式,无限渴望与她交往,蠢蠢欲动,但就是蹭不破那一层薄如蝉翼的青春期心膜。

丁拉拉总是不敢与她正面相对,特别是那双灵动活泼的星眸。他觉得,如果那样,对方就会看出自己心中的“龌龊”。

噢,这不是龌龊,这可是最纯最真的情感!

可那时丁拉拉不知道,爱是正常男女共同需要的东西,甚至*,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尼采说:“*与同情感和崇拜之情在一点上是共同的,即一个人通过做使他自己愉快的事同时也给另一个人以快乐,这样一种仁慈的安排在自然中并不多见!”

丁拉拉在农村长大,他不知道这些,没人教他这些。农家的教育、环境的闭塞,使得丁拉拉不可能与城市孩子一样,受到良好的相对开放的思想熏陶。在乡下,对男女关系的认识正统而落后,心中为爱的力量吸引,表面上却视为洪水猛兽。

那时,丁拉拉爱得苦,爱的隐蔽。“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啊!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啊!燕子你说些话?教我如何不想她?”

儿时的教育默化与环境熏染,是培养一个人性格与生命力的最关键力量。比如毛泽东,虽是无产阶级的代言人,但其实生长在一个富农家庭,不需自己干活,有私塾上,有书看,就少了许多农家子弟的胆怯与目光短浅,渐渐培养起了对自己一生、对国家、对民族大有裨益的开阔性情。

人就是这样,从生下来就规定好了一条道路,路边荒草萋萋还是树茂果繁,是由家庭和生长环境决定的。有的人一辈子忙忙碌碌,挣钱、慈孝、奉献,临了回头一看,还是没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果树。这世上,每个人的琴弦都有相对固定的旋律,上天安排的。你能做的只是通过后天奋斗去尽力改变,而不能完全颠覆这份轨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 真朋友是怎样炼成的

月老山的争论是在丁拉拉两口子和许升两口子一星期一次的固定聚会上展开的。

许升装腔作势地干呕了一阵,突然问道,“哎,丁拉拉,你们办公室今年招公务员吗?”

“怎么?你要考?”

“可不,老子我要重进烤炉,修炼一番。”

看他的神情不像说笑,丁拉拉和林菲很惊讶。许升的爸爸是做出口加工生意的,家产数千万,自许升上学始,就被灌输着“60分万岁”的理论,“考试刚及格别丢我脸就行,整天死学考个百分有啥用?书本上有教人挣钱的知识吗?有与人打交道的本领吗?一堆死知识!人要成功,还是得到社会大学历练历练,在这里个学校拿高分,人就能支配社会,而不是被社会支配!”

有这样的老子,许升水到渠成地成为了一个纨绔子弟,但也秉承了老子的精明、油滑和社交本领。他可以和一个陌生人在两分钟内成为自来熟,与初次相见的女孩在十分钟内互换电话号码、QQ以及开心网、网游号,在很快的时间内将其哄上床。

但朋友虽多,许升却没有一个真心的。他对此的解释是那句世人皆知的名言:“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但丁拉拉是一个例外,许升当他可以交心的朋友。

关于真朋友,人们通常以为是要同生共死才会缔成的,其实不然。交朋友与谈恋爱有异曲同工之处,讲究一见钟情,通常只需要一些小事、一些不起眼的行为话语,就能让双方是否是自己愿意交的人。俞伯牙与钟子期的知己之匙,只不过一曲琴声而已。

许升认定丁拉拉,是一件小事,很普通。

许升为父亲的公司跑一个项目,质量不怎么样,但还想找关系争取点国债资金,于是通过同学找到了丁拉拉,托他帮忙操作一下。丁拉拉简单了解项目后,知道以这样的项目,申请国债资金困难很大,于是干脆地说,“发改局我熟,但以我的了解,这个项目的难度很大,我只能帮你联系联系,至于成与不成,得人家那边审查后再决定。”

许升还想说什么,丁拉拉知道他的意思,截住了他的话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找关系很关键,但我以为最关键的还是项目质量。打铁还需自身硬。国债资金是国家无偿扶持资金,审批程序很严,这样的项目推到发改局面前,估计也只能让对方为难。但死马当成活马医,你可以写一个过硬的项目申请报告上去,摆明项目的可行性,前期功夫做到家了,成与不成皆在天意了。嗯,这样吧,你把项目资料留下,我帮你起草个项目报告。”

许升一下子就觉得此人实在,不像有些人,平时嘴里认识这个领导、那个后台,称呼还只称名,不称姓,好像自己与对方很熟的样子;明明办不成的事,也要东拉西扯,信誓旦旦,胸脯拍得震天响,最后事情黄了,又变了一幅嘴脸,什么领导出发了,上级政策变化了,“中硬阻”太严重啊,正义凛然、义愤填膺地“世人皆浊我独清”。

每当此时,许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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