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呛进气管,肌肤被冰到颤抖,呼吸暂停了一瞬,顾满秀咳嗽着清醒过来。
红衣女子将水盆往地上一扔,发出沉闷一响:“哟,醒了?”
顾满秀甩了甩脸上的水渍,硬眨开了被水冲击后酸涩的眼睛:“找死?”
居然还敢把她的手反扣!
“找没找死,可不是你说了算哦。”红衣女人摇曳着身姿:“你刚才扇了我一掌,这笔账准备怎么算呢?”
顾满秀冷笑,面容冷然如冰:“怎么算?送你见阎王行不行?”
“好一张利嘴!”红衣女子眸光骤冷,“也不知道这舌头割了,还能不能说?”
此话一出,门外那痞子立马狗腿地跑了进来,屁颠屁颠地献上了剪刀。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顾满秀,“当家的,可得好好整整这女人,给兄弟们都打趴下了!”
“知道了,滚出去。”女人眼睫慢眨,“别烦。”
痞子走后,屋内又只剩下两人。
女人拿着剪子,森冷地靠近,脚下步伐冷然无情:“你说,割下来的舌头,要不要给你那儿子看看呢?”
“哦,不对,应该是我的夫君。”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称呼,女人立即纠正,矫揉造作的模样看得顾满秀一阵恶寒。
脸蛋被人一把捏起,粗糙的手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瘙痒的触感让她浑身泛鸡皮疙瘩。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别怕,我就割个舌头,不会弄疼你的。”女人怜香惜玉地说:“毕竟同样都是美人儿,我不会太为难你。”
顾满秀一双桃花眼鄙夷抬头。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美人儿吗?
剪刀在森冷的屋内显得更是阴凉,当女人使劲儿捏开她的嘴拿剪刀靠近的时候,顾满秀心脏疯狂跳动!
模模糊糊的话语从口中挤出,顾满秀的眼神已能杀人:“你想死直说!”
铁锈的味道在嘴中蔓延,这女人是真想剪了她的舌头!
神色在这刻一凝,身后的手灵巧一转——
女人假面的笑容之下,是恶毒的真容:“呀,没用迷香,你应该不会疼的吧。”
她慢慢在顾满秀口腔中打开剪子准备动手。
“啊!”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身后绑着手的绳子不知何时被她挣脱,散在地上落成一团,顾满秀直接起身折断了女人握着剪刀的右手,旋即用力将她扣押!
飞扬的裙摆在空中张扬,每一根丝线都在喜悦着胜利。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就算不曾经过演练,却依然有力有礼且有效!
剪刀掉落在地,锐利的剪刀尖钳进地中。
“想割我的舌头?”顾满秀押着女人,五指泛白,渐渐收力:“你觉得自己配吗?”
她失误过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
这女人会用香,很能控制人心,只要屏住呼吸,小口吸气,过滤口中气体,必然不会中毒!
“疼疼疼……”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屋顶,哭喊着求饶:“别捏了,唔,太疼了!”
顾满秀冷笑不止:“现在知道疼?”
女人的肩胛很软,纵然会用香,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肩膀碎开的疼痛,女人眼眶里含着泪,面色都疼白了:“啊!痛……我说!人在后院的厨房里!你可以自己去找!别捏了!”
顾满秀这次给人来了个痛快,力道精准地卸下了对方的手臂:“嗯。”泪水飞出眼眶,女人痛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