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境又拍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相较于之前力道轻了许多。
“老娘没有这种特殊癖好。”
谈境真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你知道我现在看你有多恶心么?”
“你一个私生子,浑身上上下下哪里配得上我?”
“最恶心的是,我们俩身上都流着他的血。”
谈境看裴闻修的眼神,跟看垃圾没什么区别。
她抬步往另一边走去。
“你去哪?”裴闻修的声音发沉。
谈境没答,他算什么东西,也配问她的行踪。
九层,这一层空置下来,每次和家里闹不愉快几乎都会住在这里。
谈境一进屋就踹开高跟鞋,光脚走在地毯上,她走到房间,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裙。
她倒在床上,烦躁再次涌上心头。
第一次破戒,该死的还是她爹的私生子。
巧得谈境都怀疑是不是裴闻修故意的。
谈境把来年埋进枕头里,哀怨地长啸:“真是作孽啊。”
……
一夜无眠,很艰难在下半夜才睡着的谈境大清早就收到舅舅的电话。
她有气无力地接通。
“蛇屿,你还在夜场?多大人了,还是这么混,过来我这一趟!”
“知道了。”
谈境又睡了五分钟,勉强起床。
她拿了身纯黑的衣服换上,没睡够加上心情烦躁,现在她身上的怨气比鬼都重。
不想碰上某些疯子,谈境走了另一条道,直通地下停车场,找到从岑继礼那坑来的布加迪黑夜之声。
刚走近几步,就见到倚在车旁边的男人。
他换了身衣服,黑色衬衣凸显他挺阔的肩和坚实的胸膛,领口解开一颗扣子,手随意插在裤兜里,看起来随意又禁欲。
“全球只有一辆的布加迪黑夜之声,轻易就送给你了,嗯?姐姐。”
谈境:“……”
“有病就去治。”
谈境想拉开车门,却被裴闻修死死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