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拿起酒杯,直接仰头倒进嘴里。然后他放下酒杯,露出一个笑容,用慵懒而低沉的嗓音开口。
“那还真是抱歉啊,这么晚才来找你。”
宗像礼司低声哼了下,两人轻轻地撞了下杯。
……伏见猿比古开始理解为什么室长这几天貌似心情很差的原因了。
而且宗像礼司刚刚的那句话中涵盖的信息量略微过大……
再说宗像礼司,他放下酒杯,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周防尊。
“身体,和以前一样吗?”
“啊?嗯。”周防尊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复活后没有留下什么副作用吧。”
宗像礼司继续问。
“没有。”
“还真是……该说你皮糙肉厚吗。”
宗像礼司移开目光,低声的说了一句。
对于宗像这种口是心非的关怀,周防尊明显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低声的笑哼了一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为两人已经喝空的杯子填满酒。
他们沉默的干了这杯酒,宗像礼司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重新开口。
“话说回来……你这家伙,能这么老老实实的来见我?”
“啊?”周防尊微微放下递到唇边的酒杯,他扬了扬眉表示疑问,“什么?”
“若是凭你的性格,怎么可能现在就来找我。”宗像礼司低声哼了下,“是因为草薙君有督促你吗。”
周防尊沉默了,他将剩下的半杯酒都闷不做声的喝了下去。
“哼,果然吗。”宗像礼司勾起嘴角,他冲着周防尊举了举杯,愉快的露出笑容。“草薙君还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啊。”
伏见和周防尊的身体都微微的僵了一下。伏见是因为他听见宗像礼司拿这种愉悦的语气说这种话而感到胃痛,周防尊嘛……谁知道他这时候心中在想些什么。
周防尊低声哼了下,没有搭茬。
宗像礼司像是得到了什么玩具,又像是捉到了周防尊的尾巴,总之他笑得更加愉悦起来,连镜片后的深蓝色眼眸都变得犀利起来。
“不过说起来,我还曾经和他喝过一次呢,就在你死之后。”
宗像礼司愉快的将‘死’字念成重音,然后像是还不过瘾,又加了一句。
“没想到意外的和他合得来呢,草薙——不,出云还真是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