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俯身将她温柔地抱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少女安心地靠在他肩上,轻声问他:“你刚才去了哪里?”
他抱着她在床边坐下,却没舍得放下,只低头温声道:“回了一趟陈家,和母亲商量了一下你我的婚事。”
少女微讶:“这么快呀?”
他捏着她柔软的发,嗓音清绻:“呦呦觉得快吗?我还觉得太慢了呢。”
少女往他怀里蜷了蜷,若无骨般勾住他的脖颈,懒懒地仰头看他:“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们世家大族里不都规矩多的很吗?也不知道我到时候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抱着她的青年突然眸色一暗,他低头靠近,灼热呼吸几乎吹在了她脸上,声音更是带了些许沙哑:“呦呦,你这样让我很想亲你。”
少女脸上漾起薄红,眸光似醉,却缓缓凑过去,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轻吐软音:“那就亲。”
他定了一瞬,手指微微蜷紧,尔后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插进她发间,俯身轻柔地吻住了那张惦念已久的唇。
他吻地温柔而体贴,似一涧溶溶春水,将她漫漫裹挟,唇齿微开,清茶的淡香悠悠荡开,令人没有一点不适。
她顺从地闭上眼,攀上他的肩膀轻轻回应。
窗外刺槐树开得正盛,一阵风吹过,满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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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将人哄睡着后,才走到了院子里。
他看着那棵槐树发了会儿呆。
想起刚刚那一幕,嘴角便不自觉露出一个傻笑。
良久,他才缓过来,从乾坤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一块如玉石般温润的五金木,蹲下身,开始做起了他并不熟练的木工活。
……
翌日清晨,鹿呦一睁开眼,便发现窗外多了一架精美的秋千,竟连悬挂的绳子都是由编花的五彩绳所制。
她正在惊讶,陈最已经走进来将她轻轻抱起走到外面,柔声问道:“要试试吗?”
鹿呦终于反应过来,眼里闪过惊喜:“你做的?昨晚上?”
他勾唇一笑:“嗯,呦呦想要,自是不能让你久等了。”
他说着,缓缓将她放到秋千上,正要起身替她推摇绳子,少女却猛地拽住他的手,“阿最,你的手……”
他骨指修长,白皙细腻,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不沾春水的手,此刻上面却布着不少的伤口,尤其是虎口处的一道伤口几乎勾划到掌心,看的鹿呦深深蹙紧了眉头。
他若无其事地笑笑:“第一次经验不够,下一次就好了。”
她紧紧抱了一下他的腰:“没有下次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他摸摸她的头:“我是丹俢,待会涂点药就能好完全了。”
她撅嘴:“那也不行。”
他轻轻蹲下身,踮着脚尖,仰头看她,声音温软:“呦呦,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