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漩涡灿如往常一样拖着重伤的身体去训练。
他才动了没几下,就被一群没见过的人围着了,为首的壮汉他倒是认得,平日里属他揍自己揍的最多了。
如今倒是对那几个白大褂笑的谄媚。
“唉,对对对,就是这个孩子,他自我恢复的速度非常快,我们从9点打到凌晨1点,他第2天早上都能没事!”
那几个白大褂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对漩涡灿很满,漩涡灿没有理他们,只是自顾自的不停的训练。
“跟我们走吧,孩子,晚上你就能回来了!”
漩涡灿看着说话的人,眼神有些呆滞。
走?走去哪?去了我还能活着吗?
漩涡灿还没有动作,就被大喊连拖带拽的往外面带去,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着。
“死小子,人家让你跟着他们走,就跟他们走就是的了,干嘛赖在那里不动?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事!”
漩涡灿最后看了一眼木林芝,似是在安慰时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木林芝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为所动,眼中还有一丝期待,似乎是在期待他死在那。
当然,这一切漩涡灿并不知情。
他被带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那个地方似是医院,医生和护士在走廊上走走停停,很忙碌。病房里的人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正常,走廊上没有任何一位病人的家属。
这里有许许多多的手术室,多到数不清,数起来比病房还多。
他被带到了一间病房里,病房里有四张床,有一张是空的,想来是准备给他的。
病人们看到他进来也没说什么。
漩涡灿发现他们的眼睛都很暗淡,是那种毫无光彩,空洞洞的眼睛,他们的皮肤也很白,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说明白点就是毫无血色。
他们看起来没有活下去的一丁点动力和希望,像是跌进了无尽的深渊,想爬也爬不上来;就像是沉溺在大海里面,快要窒息,却又挣扎不了。
漩涡灿沉默了,心里有出一股异样感。
他换上病号服,被穿白大褂的人带了出去。
他不知道白带挂着他去哪儿,他只知道要乖乖的跟着,只有乖乖的跟着才能活下去。
手术室和普通的手术室没区别,但是他是被绑在手术台上面的,也没有打麻药。
人们用着手术刀在他身上割出许多道口子,就静静的看着他的伤口何时愈合,愈合要多久,又或者在伤口上不停的叠加别的伤害,观察被叠加的伤口恢复速度是否会加快等一系列问题。
为了方便,他们会用测量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直接测他的伤口,而且不让伤口愈合,他们会一遍一遍的在他的伤口上继续割。
流产的血液也会被他们拿去观察,好奇到底他为何能恢复的如此之快,但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为了安静,医生有时缝住他的嘴巴,有时直接往他嘴巴里面塞抹布。
塞抹布还好,但是缝嘴巴漩涡灿真的受不了,他的伤口本就愈合的快,线总是与他的皮肉接到一起,每次扯下线的时候,他都痛苦万分。
但谁又会在乎他的感受呢?
他每天穿着病号服,白天在这个奇怪的医院里,晚上就回到训练场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