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瑞托腮望着电话里的瓜少,对他看了好半天,说:“谢谢你对我的喜欢啊,很开心,也很感动。”
瓜少也看着她,微微笑说:“不客气,应该的。”
“还有你刚刚说我很多缺点的事情,我也承认,我是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你把我说成这样,你自己好像没有好到哪里去吧?你有什么呢?除了房子多一点,钱多一点,人高一点又帅一点,家境好点,能力强一点,人又聪明点,除此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了吧?就你这样,还想发腹肌照来勾引我,你大概是做梦想屁吃吧?”
“二,你是如何做到用如此软萌的声音说出这种人神共愤的脏话的?注意下说话方式和态度啊,好好一个女孩子,出口成脏。欠收拾是吧?你得庆幸我今天喝醉,心情愉快,不想让你哭,否则你现在早被你妈揍过不止两顿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没事就挂了吧。”
“等下,我有一句话要念给你听,等我念完再挂。”电话里面,他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身体坐坐正,隔着屏幕,专注望着她的眼睛,目光温柔而深情,“Justbecausesomeonedoesn’tloveyouthewayyouwantthemto,doesn’tmeantheydon’tloveyouwithalltheyhave。”
等他念完很久,二瑞都托腮看着他没说话,看着看着,忽然又电话一丢,往床上一倒,拉被子盖住头:“不舒服,睡了。”
***
大概晚上七点多,皇甫家晚饭刚刚吃完,二瑞突然又接到瓜少电话。他现在已经在外面,和他那些同学们在一起了。人已完全清醒,又换了一副声气,变回到原来那个言语不多,沉静低调的内敛男人。下午那个醉到电话里和她吵了半天架,却又对着她念情诗的,仿佛另有其人。
电话里,他问她:“二,现在哪里?”
“在敷脸,和照顾我爸。”
“我刚刚给你爸打电话,他现在邻居家里打牌。”
她神色自若:“哦,我是准备等他回来照顾他。”
“现在出来一下,我叫了车子在小区门口等你。”
她抬眼看了眼墙上挂钟,第一反应就是他肯定是要带自己出去开房间,翻了个白眼:“不行啊,在忙,没时间。”
“别任性,快点下来。”
“你是什么语气啊,在命令我吗?我干嘛要听你的啊。”
他那边人声嘈杂,而一片嘈杂中,他嗓音平静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乖一点,车子都叫好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
可能因为他的最后这句话,因为他的认真与温柔,她小心脏都开始发颤,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拿上包和手机,跟家里说要去同学那里,出门去了。
到小区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走到路边,黑色轿车的车门无声打开,她快步过去,弯腰坐入车内。
这时,他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先过去,我结束之后再去找你。”
“要去哪里?”
“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旁边人有喊他名字,他来不及细说,就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无声行驶在国道上,大概二十分钟后,道路两边的居民小区渐渐稀少,而树木山水愈来愈密集,二瑞眼睛望着车窗外面,看着车辆驶入一个三面环山的别墅群落内,又在一座独栋小楼面前停下。她坐着没动,司机回头提醒她说:“到了,可以下车了。”
物业的人提前得知消息,已经等在门口了。她下车,从物业那里拿到钥匙,独自开门入内。
这栋两层小楼看得出很久没住人了,但门口草坪却修建的整整齐齐,也有刚刚打扫过的痕迹。楼下楼下转了一转,面积目测两三百平的样子,在这个别墅群落里,不算是特别大,中等,却带个漂亮的庭院。
别墅依山而建,庭院外面是真山真水的自然,而在庭院里面,有寂静幽深的鹅卵石小径,院中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有花草,也有果树,还有绑在树上的一架秋千。把庭院灯串的开关打开,树木啦,花朵啦,小草啦瞬间温柔了起来,再看自己一身衣衫,都觉得好美好仙。
她在秋千上坐了坐,又上二楼。房间衣橱里有准备好的衣服,从内到外,全都是她的尺寸,其余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洗完澡出来喝水,打开冰箱,意料之外,里面除了烧饭煮菜的一堆食材,还有很多她爱吃的零食和饮料。她从冷冻室取出一盒草莓味冰淇淋,特地看了下生产日期,很新鲜,就在这几天。
重新回到卧室,床头放着一本产证一样的小本子,她翻开来看了看,果然是产证,上面是她的名字,看了一眼日期,挺早了,是他带着她刚刚跳槽到C司,她还在四处相亲的那会儿。
看清楚日期,噗的一乐,说了一声变态,随即丢到一边去,坐在床边,开了电视,喝了一瓶牛奶,这时他又来电话,仍然听得到他身边声音嘈杂,聚会应该还没有结束。
他问:“院子去看了吗?喜欢吗?”
“嗯,喜欢的,像唐顿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