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道。
他想要看看沈晚星要做什么,她最终的目的便暴露了。况且,她应该不是简单地对沈氏复仇,不然逻辑无法解释她的行为。贺西洲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也像是在养蛊,看这女人能够走到什么程度。
值不值得,他浪费时间看这一场戏。
他站起身,似乎是要离开。
沈晚星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声音瓮瓮的,“小叔是要从房门走,还是从浴室离开?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叔做这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要是我大喊一声,贺家上下都知道你穿着睡袍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了。”
她语气里藏着笑意,又显露着挑衅。
这女人诡计多端,变化无常。
一会儿装可怜,一会儿耍心机。
贺西洲冷哼了一声,他抓住了她的手转过身,身上冷意铺天盖地袭来。他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长发中,一双眼尾狭长的眸子凝视着她。
冰冷,警告。
沈晚星刚要张口,可是男人收紧了手臂,猛然吻住了她的唇。
霸道,凶猛。
他撬开了她的红唇,半分怜惜都没有,刺痛血腥味。放在她头顶的手逐渐收紧,隔着睡袍,紧绷的肌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纳入到身体之中。
他不贪恋。
片刻之后,便松开了。
“就算我做了再过分的事,贺家也没有人敢置喙半句。”
他便是用行动告诉沈晚星,她喊人一点用都没有,哪怕他们两个被抓奸在床也没用。贺家没人敢传出去,可能为了掩盖这个丑闻,反而要将她给赶出家门了。
沈晚星摸了摸发疼的唇,不甘示弱地问道,“小叔难道没有偷看我洗澡么?”
“没什么看头。”
贺西洲往浴室那边走去,很快便传来了拉门声。
若不是空气中还有那个男人的气息,嘴上还隐隐作疼,沈晚星还真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窝在沙发上,伸手拿过了那份资料,片刻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