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宁死不做背主贼!”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还在为佛君方才奚落他家殿下的那几句置气。
贺兰鸦多看了陈元义一眼,眸底闪过赞赏但很快掩下。
只冷着脸说——
“你倒是硬气,那中州旧部旁的人也跟你一样硬气?”
“佛君,我们是败兵之将没脸再提‘硬气’二字,如今只想把‘忠义’二字做得周全!”
陈香怕陈元义再怼几句把坐着那人惹恼了,赶紧接话。
紧跟着又弯腰深拜——
“恳请佛君成全!”
陈元礼陈元义也跟着再拜:“恳请佛君成全!”
“。。。。。。”
“本君倒是不信你们中州旧部两万多人都能像你们三人似的不识好歹,你们三个已经决意要追随旧主了?”
“是!”
三人齐声应答,心底忐忑至极。
“那好,本君也成全你们的硬气。。。。”
“!”
陈香他们惊喜的抬头看人,只是下一瞬就听见——
“不过有个条件,只要你等能做到本君就放你们自由身。”
“。。。。。。”
————
竖日清晨。
天色还未完全亮起,但东方的天边已经透出鱼肚白。
小院子里由于一人的早起而提早进入忙碌,小厮们跑着打水又忙着烧茶。
自从梅淮安以储君的身份从辽东回来后,吃穿用度算是上了最高规格。
比如面前琳琅满目的发冠匣子里,各色各样的簪子和金玉发冠,几乎都要摆满了。
还记得刚搬过来的时候,这匣子里只被管家刘二放了几根素银簪和鸡血藤木,寒酸的可怜。
就连衣柜里的衣裳款式都越来越多了,长衫小褂武服应有尽有,梅淮安还在里面瞧见一套粉色的公子常服。
“这谁给我置办的衣裳?”
“殿下,这都是大将军叫人送来的。”
“他给我送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衣裳干什么,告诉他多置办几身武服,我行军要带着出远门呢,不爱穿长衫。”
穿长衫又热又累赘,少说得套四层,而武服可以只穿两层还行走轻便。
梅淮安朝身后正给他准备洗漱用品的刘二说话,伸手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墨绿色的锦衣。
这件颜色看着稳重,适合今日坐听将军们拨营分阵的场合。
刘二往金铜盆里兑好温水,入了夏也不叫人用井凉洗漱。
“说起衣裳。。。。大将军给燕公子送了许多穿的用的,那燕公子屋里的衣柜比您多出两个,衣裳都还搁不完,只能装进箱子里放着。。。。件件都价值不菲。”
“。。。。。。”
梅淮安系衣带的手顿了顿,不是因为贺绛给燕凉竹送许多衣裳。
而是因为刘二说这话时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