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她八百年出一趟门还能遇上傅子寒,真是晦气!
“傅将军。”该有的礼数江筝不会缺,越不会让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不过一两月的光景竟已然恍如隔世,傅子寒想起前日同僚口中盛大的下聘场面,只觉得如鲠在喉,“你要成婚了?”
江筝想起苏昭,唇边忽然溢出一抹笑意,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的身上,温暖了周身,“是。”
傅子寒不由得看呆了,怔愣在原地。
这……原本是他的妻。
“江筝!你这个贱人!都要成婚了还在此处勾引别人!”
宁安公主被今上禁足了许久,好不容易放出来,刚进来就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夫含情脉脉地看着江筝。
虽然她对傅子寒厌恶,但对江筝更是恨之入骨!
江筝微微皱了眉。
今儿个真是不宜出门,真是晦气极了。
“公主平白无故污蔑人是何意?难不成一场禁足还没让公主学会……谨言慎行吗?”江筝人坐在茶水内间,门开着,傅子寒站在外头,两人隔得远,周围也有来往的人群,这算哪门子勾引。
“你!”宁安公主气愤极了,她说不过江筝更怕被父皇再次禁足,只好把气撒在傅子寒身上。
只见她狠狠推了一把傅子寒,厉声道:“看什么看!你是本公主的未婚夫,盯着江筝看什么,难不成你还对她余情未了?”
傅子寒皱眉,刚想发火却碍于对方公主的身份,只好不情不愿地咽了下去,恭敬道:“公主说笑了,臣……不敢。”
“最好如此!”宁安公主倨傲道:“若是让本公主发现,便休了你!”
江筝端起一杯温茶,掩去唇边的一抹笑意。
傅子寒啊,傅子寒,求仁得仁的感觉如何?
傅子寒面色难看,还带着些屈辱。
他看了眼不远处姿态优雅的江筝,又看了看眼前跋扈的宁安公主,只觉满心苦涩。
从前不觉得江筝好,如今只是略微接触了宁安公主,便觉得对方远不如江筝温柔贴心。
“傅子寒,你再多看一眼,本世子就让人挖掉你的狗眼!”
苏昭不知何时出现在铺子的二楼,只见他懒洋洋地倚靠在栏杆处,一双黑眸盛满了风暴,看向傅子寒的眼神淬满寒冰。
宁安公主见状,连忙道:“表哥!明明是江筝……”
“闭嘴!”
骤然被打断,宁安公主在苏昭警告的眼神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阿筝是你表嫂,嘴巴不干不净就回去继续禁足!”
苏昭穿过两人,走到江筝面前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不知为何,江筝觉得苏昭此刻很生气,却想不到缘由。
苏昭冷冷地撇了傅子寒一眼,“傅子寒,你眼瞎将鱼目当珍珠,那就安分地抱着你的鱼目过日子,若是敢觊觎本世子的珍珠,本世子就废了你这双眼睛,听到没有?”
谁为珍珠,谁为鱼目,一目了然。
“她算什么珍珠!”宁安公主还是不服气,她堂堂公主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却被死对头捷足先登,这让她如何不恨,“表哥你被她骗了!”
“阿筝秀毓名门,温柔懂事,我心求之,有何不妥?”苏昭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指不定哪日再搞一个外室出来,宁安……还是担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