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容太危险了,谢之云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说。
“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应当知道,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喜欢听话的,讨厌悖逆的。
他在皇位上就是绝对,就是一切。
谢之云这样的试探,简直就是找死。
他擦了一把汗:“臣明、明白,陛下自有陛下的道理。”
只是程宁这个人,留在后宫始终影响谢念瑶太多,得找个机会除之后快。。。。。
谢之云不敢再惹卫宴洲,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傅佑廷便急不可待地往里进。
“傅将军,这行色匆匆的,所为何事啊?”
谢之云这个人,从前还只是个小小的文官的时候,傅佑廷就看不上。
野心写在脸上的人,入不了武将的眼。
他停住脚步,一瞥:“呦,这不是谢大人么,从前见了本将老远就参拜过来了,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得你小嘴伶俐,爬得也快。”
谢之云面色一僵:“傅将军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本官如今是丞相!”
傅佑廷这个人,一向是个混不吝,说话不绕弯子,得罪的人也多。
可因为军功在那里,也没人敢去找他的不痛快。
对谢之云,他也只是冷睨了一眼,擦过他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
显然不承认他这个丞相。
“你——!”谢之云刚想破口大骂,被王喜拉住了。
“丞相何必跟傅将军这个粗人计较,他向来如此。”
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谢之云暗哂,傅佑廷这脾气早晚得罪卫宴洲。
介时不用自己动手,他该死无葬身之处。
他得让虎贲多露面,尽快接过西北军权才行!
王喜岂会不懂谢之云在想什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
殿内,傅佑廷站在卫宴洲面前。
他哼哧哼哧地喘气,也不拜见,只是卫宴洲冠冕加身,一身皇袍刺痛了他的眼。
到如今,他才有了先帝当真已死的事实。
“怎么?傅爱卿如今请安都不会了?”
卫宴洲没抬眸,手里抓着一封奏折,也不知看进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