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好所有事
隔天柳惜兒醒來時沈夏生已經帶著杜大壯把高梁封罈了。對於再次睡到快中午才醒這事柳惜兒還是挺過意不去的,要知道在農村裡睡到中午才醒可是會被全村嘲笑,若是未許人的姑娘甚至可能找不到婆家。
「怎麼不叫我呢。」想起家裡最後一點現成的食物昨晚被杜大壯吃了,柳惜兒擔心的問:「你們早飯吃了嗎?」
「吃了,吃了燒餅。」大壯道。
「櫥櫃上那個餅妳先吃了,等我把東西洗完再帶你們上街採買。」沈夏生交待了一聲,就拎著具器到後院清洗去。
柳惜兒看到櫥櫃上盤子裡放了塊燒餅,撕了一半給杜大壯,與他一起站在廚房裡吃了。
燒餅裡面是香蔥、外面是芝麻,嚼在嘴裡鹹香鹹香的。
就著水吃完後不久沈夏生就洗了器具晾在後院,擦著手走進來道:「家裡的麵粉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去買些白米吧。」
「白米,大壯有白米飯吃了。」杜大壯開心的道。
帶著杜大壯討生活這兩年柳惜兒是窮怕了,是以即便她從沒問過沈夏生手上還剩多少錢,也總是處處在想方設法給他省錢。
白米飯對梁國大多數人而言都算是奢侈的主食,柳惜兒本還想阻止,見杜大壯這麼開心也不好讓他失望。
大不了之後她想辦法多做一些好吃的麵食吧。柳惜兒心想。
距離上次上街已經過去好幾天,家中的糧食確實也吃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因為沈夏生的飯量大,一天下來可以吃上一斤米,約是柳惜兒的兩倍有餘,家裡糧食消秏比柳惜兒預想的快上不少。
幾人先是去雜糧鋪子買好米麵,又去旌旗鋪子拿沈夏生之前訂的酒旗。之後沈夏生又去打鐵鋪子買了斧頭與鏟子。
東西都買完後沈夏生果然依約帶杜大壯去吃館子。
三人到了飯館點了一桶米飯,又點了一葷一素兩道菜。在等待飯菜上桌時柳惜兒不禁好奇地問:「相公,你買斧頭與鏟子是想做什麼?」
「離酒釀好差不多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我想用這個時間在倉庫下面俢個地窖。」沈夏生答。
現在正值春季,氣溫適合釀酒。等到秋收時節天氣變熱就不那麼適合了,為了酒的品質需要一個恆溫的地窖。而梁國為防民間囤兵,有規定地窖不能修得太大。沈夏生估摸十天半個月能挖好。
「那斧頭呢?」
「修地窖用不了一個月,我打算有空就去砍點柴回來。」沈夏生又道。
蒸糧食要費柴,蒸酒也要費柴,平時燒飯做菜更是少不了要燒柴。桐花鎮只有在桐油產季會有比較多的零工可做,春天既然閒著還不如去砍點柴。
閒聊間小二把點的飯菜都送了上來,幾人便開心地吃了起來。中途得了空的掌櫃還過來找沈夏生打聽:「沈老闆,你的酒什麼時候能好啊?」
沈夏生道:「差不多再一個月就能蒸酒了。」
「鎮上能有個酒坊還是比較方便。」掌櫃感嘆道。
柳惜兒在一旁靜靜聽著沈夏生與掌櫃的對話,才知道他這段時間已經不知不覺打點好所有事,還把開酒坊的事知會給附近用酒的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