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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双眼传情爱恨生 租房仍需下真功（第1页）

在高二两人坐同桌的时候，一天晚上，尚晓蕊拿着英语试卷站起来问了英语老师一道选词填空题，身材苗条的英语老师张贝贝给尚晓蕊讲解的时候，尚晓蕊身体前倾，用肚子顶着辛则成的身体，把辛则成顶的心里直痒痒，关键部位也有了反应，辛则成的脑海里浮现出尚晓蕊和自己在一起的各种情形，他比郁达夫《沉沦》里的“我”更渴望得到安慰。

尚晓蕊摆出一副要霸占辛则成的态势，当天晚自习第三节快下课的时候，她向辛则成问了一道数学题，关于圆锥曲线的，辛则成发现自己身边的尚晓蕊竟然连通径都不知道，正当他想推辞说自己也不会的时候，忽然想起尚晓蕊是自己的老乡、小学同班同学、现在的同桌，耐心地讲了起来。

讲完解题思路和方法，辛则成让尚晓蕊自己解答，并嘱咐她多学习《教材全解》上的例题，尚晓蕊诚恳的答应了，双眼饱含谢意盯着辛则成，此时的辛则成一时间不知所措，盯着尚晓蕊的眼睛仿佛要读懂她内心的世界，两人四目相对持续了半分钟，距离竟然这么近，那一刻，辛则成的眼睛里只有尚晓蕊，他仿佛透过眼睛看到了尚晓蕊的心里，自此以后尚晓蕊成了辛则成的整个世界。

当天夜里，辛则成总感觉似睡非睡，整个晚上满脑子都是尚晓蕊，闭上眼睛就是尚晓蕊酒红色的长发、白嫩而圆的脸庞和深邃的眼眸，他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把自己当成了生命的全部，两个人的灵魂开始交织在一起。

现如今，自己羡慕的高中生活已经过去三分之二了，改变人生命运的高考迫在眉睫，再加上家里并不富裕，每个月120快钱的生活费辛则成一分都不舍得多花，他哪里敢奢求爱情的甜蜜，辛则成的爷爷担心他在外边上学受委屈，每次回家总是偷偷地给辛则成百十块钱，辛则成并没有把爷爷给的钱花在别的地方，而是节省下来，让父母每月少给自己点生活费，高中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辛则成太想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在这个冲锋陷阵的关键时刻，他不敢懈怠，面对如花似玉的尚晓蕊，辛则成强忍着不被诱惑，以至于当尚晓蕊投来亲昵的眼神想和自己目光交汇时，辛则成竟然不敢回应，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尚晓蕊，这也让尚晓蕊搞不明白自己深爱的这个男生究竟喜不喜欢自己，有时她对辛则成的爱变作了恨，用语言返还给辛则成。就像张爱玲所说的“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如果让尚晓蕊选择其中的一个，她宁愿选择“我爱你”，即使辛则成再不正眼看自己，选择“算了吧”难免万分不舍，“我恨你”也太过残忍。

楚玉立因为高考压力过大紧张得睡不着觉，买了台收音机想让自己听着自然入睡，可是事与愿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心里只有恐慌。曾在高二的一天下午，楚玉立把辛则成喊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向操场走去，楚玉立说：“则成，你看我们俩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太好，照这样的话高考考不了啥好学校啊。”说完也没在说话，目光直视着前方往前走。

辛则成本来就有些纳闷，楚玉立平时风风火火，怎么今天喊出自己逛校园呢，说起话来还拐弯抹角，一时看不出楚玉立什么心思，索性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嗯”了一声，辛则成觉得楚玉立有什么话但又不好意思说，心想莫非是楚玉立家里有困难要向自己借钱？可自己毕竟还是个学生啊！莫非是这小子也看上尚晓蕊了要和自己坦白？或者说有人看上尚晓蕊了托楚玉立给自己传说？还是这小子找了一所学校可以免高考入学，让自己跟着奔个好前程？辛则成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他不敢多想但情不自禁，他不愿多想但又欲罢不能。

楚玉立见辛则成没反应，接着说：“则成，我听初中同学说他们班里有几个同学在学校外边租了房子住，晚自习放学还能学习一阵子，后来学习成绩慢慢提高了，我琢磨着咱俩要不也从宿舍搬出来吧，合租个房子在外边，每个月也就是50来块钱，咱俩也能做个伴。”

辛则成万万没有想到楚玉立竟然有这种想法，他只知道楚玉立晚上睡不着觉，后来为了让自己安眠入睡，还吃过安眠药，如今因为高考都要从宿舍搬出来租房子住了，50快钱可是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啊，再说了两个人住在外边真的能提高学习成绩吗？即使能够多学习一会儿，但那样做安全吗？自己的家人和老师会不会同意？这一系列的问题不停地拷问着辛则成，辛则成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我倒没想过这个办法，可是我想我可能出不来。。我家人可能不同意。”

其实，辛则成非常想提高学习成绩，他真想通过这种方法试试，可是又没有把握，辛则成明白楚玉立和谁都能处得来，住在外面难免有同学朋友拜访，再加上楚玉立喜欢喝点酒，辛则成担心学习成绩不但没有提高反而因此下滑了，所以没答应楚玉立。

楚玉立见辛则成没有彻底拒绝，接着说：“你看则成，在外边房租一个月100快钱，咱俩一人50元，晚上9:40放学我们回去，学到10:40还能在学习一个小时呢，一天一个小时，一个月下来就比别人多学习30个小时，咱还怕成绩提高不了吗？”楚玉立胸有成竹地说。

辛则成这小子表面上不吭声，可心里是打定的主意，面对楚玉立的诱惑，他坚定自己的想法，先让楚玉立搬出去住，等他的学习成绩提高了，自己再过去。

辛则成说：“要不这样吧，你先搬出去，等过段时间你定安下来了，我再过去。”其实，过多久辛则成没说，他在看看楚玉立搬出去学习成绩能不能提高。

楚玉立有些失望，他并没有看出辛则成的心思，暗暗地说：“等我安定下来了我就不让你去了，你要是不给你家人说你家人怎么会知道你在外边住？你什么都给家里人说啊！再说了，这地方离学校远吗？我们是出来学习的，又不是做什么坏事的，哎，则成你不想住就算了。”

辛则成：“那要看是什么‘坏事’了？偷鸡摸狗我就不干了，要是弄个日本少妇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去。”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辛则成巴不得楚玉立这么说，万一自己的这位老同学非要纠缠起来，自己是搬出去还是不搬出去，里外都不是，所以只有让楚玉立先撤下阵，自己才能轻松的从梯子上下来。

楚玉立让辛则成和自己一起租房子住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具体到哪里租、租什么样的房子，楚玉立心里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本着怎么划算怎么来。楚玉立先是在学校老师的家属院里找了一个，然后找到这位老师的电话，让辛则成通过公共电话跟那位老师通话，楚玉立：“则成，这是咱学校刘成海的老师的电话，他家房子闲着没人住，你跟这个老师打个电话吧，问问一个月多少钱。”

辛则成警觉地说：“你、你有他的联系方式怎么不亲自问？”

楚玉立皱了皱眉头，一双小眼睛在黝黑皮肤的映衬下迸射出一缕寒光，不耐烦地说：“这个老师在高一的时候教过我，我没办法问，你帮我问问呗，这又没啥。”

辛则成心想，替楚玉立问问就问问吧，他总觉得自己没和楚玉立一起搬出来住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这位老同学。于是和楚玉立一起走进学校门口的话吧，拨通了刘成海的电话，滴。。。滴。。。

刘成海：“喂——”

辛则成：“喂—你、你好，请问是刘老师吗？”

刘成海：“我是，你是哪位？”

辛则成：“我、我是咱学校的学生，今年高三了，我想租您在学校的房子，晚上能够多学习一会儿，就打电话给您，看看一个月多少钱？”

刘成海：“那个。。。呵呵。。。我的房子不租了，因为啥，前几年租的时候学生太乱，而且学校也不让老师私自外租，要不你还是问问别的地方吧，学校附近的住户他们有闲房的话应该会出租。”

辛则成：“哦，我和我同学在外边看了一圈，担心晚上不安全，就想在学校里边租一间。”

刘成海：“呵呵。。我的是不出租了，学校外边是没校园里安全，不过也没事，你们在找找吧，要是真想挤时间学习的话就在外边找个房子，我估计其他老师的房子也都不会出租。”

作为年级副主任的刘成海说话很客气，这让辛则成钦佩不已，辛则成早就知道刘成海老师，刘成海在高中的时候刚开始是学理科的，后来连续两年都没考上大学，第三年换成了文科，结果考上了宁江大学政教系，毕业后分配到金州二中工作至今。

今天的一番通话让辛则成彻底改变了对刘成海的认识，平日里辛则成耳中的刘成海总喜欢欺负外地人马军军，而且在班里管的很宽，而现实中的刘成海对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学生竟然这么和蔼可亲，辛则成忽然想起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句古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在辛则成看来，在外边租房子虽然增加了学习时间，但影响学习成绩的因素除了学习时间，还有学习方法、学习效率和心理素质等等，即使是在外租了房子，学习时间增加了，但学习效率下降了，成绩也未必能提高。可见，要想提高学习成绩，不能单靠增加学习时间，还要在提高学习效率上下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