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端端的说着话,你怎么过去就把人给领走了。让悭儿多下不来台。”
赵恂闻言神情越发冷峻,眉头微微隆起。
“母亲怎可这样糊涂?那刘悭岂是可靠之人?”
皇后辩解道:“悭儿虽说不上年轻有为,但好歹也有着刘家的背景,若这二人真成了,裴幼宜也算不得吃亏。”
赵恂听不得这话,今日光是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站着,他都难以自制,现在听见什么成与不成的话,更是让他生气。
赵恂深吸一口气,只得迂回的说道:“母亲曾说三年后会许她郡主之位,到时她若真嫁到刘家去,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下嫁,且母亲说是先定婚约,但朝中之人哪会知道您早就答应了裴幼宜的郡主职位,众大臣只会觉得您在往母家脸上贴金,硬给齐国公独女封了个郡主之位,再让她下嫁刘家!”
经太子这么一说,皇后恍然大悟,今日一个小小念头,差点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她又说道:“那我就在朝中物色物色。”
太子摇头皱眉道:“裴幼宜父母都不在身边,婚事如何能定,母亲何必这般着急。”
皇后只得将李贵妃求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贵妃来求所为何事,太子心里一清二楚。
他沉声道:“给裴幼宜定亲一事实在是太过草率,母亲莫要再提了,日后李贵妃再来找您,您只拿她父母远在江南一事糊弄过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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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东宫,太子一边洗手,一边问向姜都知:“还闹呢?”
都知笑着摇摇头:“原也没怎么闹,姑娘心里委屈,就是哭了两声。”
太子哼了一声,将手帕扔在架子上:“你们只管纵容她胡闹,今日摔了我屋里的摆设,明日就要闹到官家面前去了吧。”
姜都知陪着笑道:“姑娘嘴笨,说不过殿下您,只能摔摔东西撒撒气,殿下您也别往心里去。”
赵恂走到床边,拿起书看了一会道:“我没生她的气。”
我在生自己的气,赵恂心里说道。
今日看她与刘悭相处,自己那样生气,不管不顾的带走了她,而后才想起她在宫中的处境有多艰难。
赵恂叹了口气。
他让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
裴幼宜变成了一朵世间最娇嫩的花,他愿意呵护她,保护她。
但是职责使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摘下这朵花。
而更为难的是,他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让别人去摘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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