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阮老夫人问。对年仅六岁的小孙女,她一样疼爱,严肃中带着温柔。
轻焉扯住祖母袖口,面露紧张之色。
她知道小妹轻茵瞒不住事,怕轻茵同前世一般,理直气壮地承认。
一旦阮老夫人认准使坏之人是二婶,就难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二夫人捂着轻茵的手,一点不敢松开,她眼神慌乱,应是知晓些内情。
轻焉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婶临时还要伸冤,一定不会是害她的那个。
坏人是谁,暂且不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婶稀里糊涂当了替罪羊。
轻焉咬咬牙,走到二夫人身边。
二夫人抱着轻茵往旁躲,一脸防备。
她这幅样子,落在阮老夫人眼里,那就是心虚。
轻茵被捂着嘴,气鼓鼓地瞪着眼睛,
轻焉不禁莞尔,回身看向阮老夫人,指着轻茵道:“小妹也说,不是三叔要害我。”
原来如此……
众人了然点头。阮老夫人脸色也和缓些许。三爷对二房泼脏水的行径很是不满,听轻焉这般说才消下几分气。
二夫人暗自松一口气,对轻焉卸下防备,但仍旧不敢松手。
轻茵被“曲解”,实在憋不住话,在二夫人怀里扭身摇头。
轻焉将轻茵严严实实挡着,不想让阮老夫人再起疑。
二夫人感激地望一眼她的背影,低声警告轻茵两句。小姑娘才终于安静下来。
轻焉回到阮老夫人身便,低声求着:“祖母,到此为止吧。”
小春逃得不见踪迹,到底受何人指使,无从得知。
轻焉阻止了轻茵自爆,但也不能彻底摆脱二夫人的嫌疑。
二夫人自然死也不认,“老祖宗,您得一碗水端平。小春是二房的丫鬟没错,她犯了事,是我管教不严,我认!但若说我有指使小春害阿元的嫌疑,那三弟也逃不了。您就是再偏心儿子,也不能拿我来顶罪!”
三爷也不甘心背黑锅,“那就找!将小春找出来。母亲,小春已有身孕,到底受了何人的威逼,竟然放着我三房的姨娘不做,要去铤而走险害阿元!”
“母亲,见不得咱们阮家好的大有人在。”阮清德出面祸水东引,扭转僵局。
“你说这事,是外人做的?”阮老夫人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