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东西坐着硌臀,睡着硌腰,零敲细碎地折磨人。
他在润润面前,无法抬头?做人。
左右呆在府中无人知道,她偷偷给他拿钥匙解开?又何妨?
檀庭却严厉拒绝。
要她欺骗皇兄,那是万万也?不可能。
“皇兄饶你性命,已属皇恩浩荡,还?敢欺君罔上么?”
张佳年见状,一颗心彻底沉下去。
檀庭是皇室中人,永远向着皇室。
他告诫自己?要忍,忍,可这忍耐究竟到何年何月。
还?是得先救出父母。
张佳年揭过自己?不提,转而恳求,要将父母送到乡下老家,颐养天年。
檀庭支支吾吾,其实他老母已病亡,现在只?剩父亲一个,且双目也?盲。
她自视为张佳年妻子,前两天还?替他去上坟了呢。只?因怕他过于伤心,才?没?跟他讲。
檀庭道,“好,好,本公主过几日安排你见父母。”
张佳年坚持道:“明日。”
檀庭无奈,只?好答应,谁让她亏欠他。
斜斜倚靠在张佳年肩膀上,檀庭无比缱绻叫一句,“驸马”
张佳年忍辱负重。
无穷的悲愤之意咽下去,
只?得道一句,“臣在。”
·
陛下自从?那日随口一句要带润润去看七巧节花灯后,后面再?也?没?提过。
润润试探两次,无果,作罢。
陛下最是个软硬不吃之人,多次询问只?会令他厌烦,自讨苦吃。
润润心想,如果老天爷怜悯,注定赐她逃离陛下的机会,她今后一定会抓紧。
可岂料七巧节那天晚上,陛下来?到她宫里,要领她去看灯。
润润自当喜悦,但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她甚至在遐想,今晚,会不会她要跟他告别了?
京城街巷里那么多人,那么多花灯,摩肩接踵,她总有机会和陛下走散。
到时候,她逃之夭夭,走,离开?京城。也?去海边租个船,逃到海岛上去人间蒸发了。
她主动问陛下,“那臣妾还?需要换男装么?”
陛下微感陌生,“为何。”
润润诧然,
他不是要带她去民间吗?
换男装,应该更方便些。
陛下摇头?,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