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噤声,警惕地偷觑陆鸣殊。
陆鸣殊这才满意了,转而看向寸头男人:“忘了告诉你,我学过柔道,而且最讨厌别人碰我。”
“现在,我最后说一遍,给我滚,听见没有?”
他嘴角明明挂着笑,却叫人不寒而栗,寸头男人只觉得自己手掌的骨头已经被碾碎了,疼得直冒冷汗:
“听见、听见了,这就滚,这就滚……”
“药箱来了。”闹事的那对男女离开后,陆鸣殊跟着顾浔上了二楼的办公室,临上楼前嘱托小鱼护士找个小药箱出来。
“谢谢,给我吧。”
“陆总,您刚刚真帅!想不到您居然还会柔道,下面小姑娘这会儿全在议论您,都觉得您太帅了!”小鱼护士激动道。
“谢谢。其实就学过几天,后来吃不了苦就没再继续,我也没想过有一天能派上用场。”他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顾浔。
可惜后者毫无反应。陆鸣殊撇撇嘴,像只挫败的孔雀,刻意展现的漂亮尾羽耷拉下来。
“今天要没有您,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我们顾医生脾气好,碰上这种泼皮无赖总要吃亏。”小鱼护士说,“看把我们顾医生挠的,这伤口可不浅吧……”
护士们平时一口一个我们医院、我们院长、我们顾医生……说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落在陆鸣殊耳朵里却很让他不爽。
他礼貌地把人请出去:“没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有一个我收拾一个。这里交给我就好,小鱼护士您去忙吧。”
“好、好的。”小鱼十分自觉,还顺手给两人带上了门。
小药箱里各种药品齐全,陆鸣殊从里面找出消毒水,用棉签蘸取了一些,起身走到顾浔旁边:“可能会有点疼。”
顾浔扭头避开:“我自己来吧。”
“不行。”陆鸣殊身体靠着办公桌,微微弯下腰,没有扎起来的头发垂在两人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顾浔觉得脸上有些痒、扭头想避开,却被陆鸣殊强硬地捏住了下巴。“顾医生,你躲什么?”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俯视、一个被迫仰视,总是占据上风的人忽然就处在了弱势之中,顾浔蹙眉看着眼带笑意的陆鸣殊,薄唇紧抿着,却没再躲。
“我会很轻的,尽量不弄疼顾医生。”陆鸣殊的声音低低地扫在他耳边,甚至还贴心地凑到伤口前吹了吹。
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温柔地像在哄小朋友。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顾浔心头倏地一跳,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陆鸣殊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脸皱成一团,心疼的神色不似作伪。
顾浔淡淡地:“没事。”
陆鸣殊撕了创口贴给他贴上,又仔细地处理拳峰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