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浔将手插进口袋里,“我在喂小兔子。”
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怎么就又戳中了陆鸣殊的笑点,他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夸张又大声,有那么一小会儿,顾浔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笑断气。
“咳咳咳……”最后果然呛住了一口气,猛烈地咳了好一阵。顾浔有意要数落他几句,又觉得不合适,闭着嘴一声不吭。
“阿浔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很累吗?”
今天来医院的病宠确实比往常多,顾浔这一天几乎都待在手术室里,虽然难度都不大,却也挺耗神的。然而他心里清楚,让他说不出话的原因不是累,而是因为这个似乎有些醉酒的陆鸣殊。
“有一点。”他说。
“顾医生辛苦了,等明天回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顾浔喉结滚了滚:“嗯。”
陆鸣殊像是很高兴地又笑了笑,然后继续讨那个没讨到的答案:“所以顾医生到底想不想我?”
“我——”
“呀,顾医生你在这!”有个护士哐地撞开门,神色匆匆,“顾医生,有只小猫被车撞了,内脏可能有出血,朱医生让您赶紧过去帮忙!”
“知道了。”顾浔点了下头,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句,“我有个急诊,先挂了。”就匆忙撂了电话,大步流星地朝手术室走去。
而另一边的陆鸣殊盯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面色阴沉。
草了。就差这么一点,鱼儿就咬住钩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时然?你怎么一个人躲这儿?”正要出去,却发现在宋时然站过道里抽烟。
“鸣殊哥。”过道里光线很暗,他指间一点猩红的火光若隐若现,面容也被缓缓吐出的灰色烟雾模糊了几分,看不真切。
陆鸣殊又问了遍:“怎么躲在这?”
宋时然轻轻弹了弹烟灰,视线不经意扫向不远处热闹的大厅。
变幻无穷的灯光和炸裂的音浪将那里和这片过道割裂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几乎所有人都玩嗨了,而人群中间,衣衫不整的徐楚河正和某个女团贴身热舞,引来阵阵尖叫。
陆鸣殊心里了然,拍了拍宋时然的肩:“忽然有点想游泳,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