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陆鸣殊说想他,他最多回一句“我也是”。
可是今天,顾浔主动打来电话,说想他了、说爱他。
陆鸣殊简直想都不敢想。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憋屈了,明明是冲着报复对方去的,结果到头来却因为报复对象的一句最普通不过的情话欣喜若狂。
这可真特么……无语了。
或许是见他迟迟不说话,这回顾浔先开口了:“今晚卖花婆婆那里没有白月季,我就买了一枝粉的。”
“我不在家也买啊?”陆鸣殊说。语气里含着笑意,听起来还是有些哑。
顾浔:“嗯,每天买。”
陆鸣殊已经被他撩拨的睡意全无,看了下时间,快7点了,他这一觉居然不知不觉睡了四个多小时。
“那都留着,我回来要看的。”
“枯萎了也留着?”顾浔问。
“嗯,留着,都要看。”陆鸣殊说。“枯萎了也是我的。”
顾浔笑道:“好,那就留着。”
“对了,我记得今晚不是值班么,我记错了?”
“嗯,没记错,不过我和朱医生换了班。”说话间顾浔已经上了楼,正在按密码锁。陆鸣殊语气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郁结了一晚上的心绪在短短十来分钟的通话里渐渐被抚平,顾浔换好鞋子,径直走到厨房,先把月季放进水杯里养着,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靠在流理台上慢慢地喝了一口。
“没有,就是朱医生明晚有事,所以和我换了班。”顾浔撒了个谎。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就是不想让陆鸣殊知道他刚和季辰羽见过面。既然已经说过要相信对方,就没必要再和对方提起这桩事。
“那就好,吓死我了。”陆鸣殊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粉色的月季也很好看,我给你拍张照吧,要看吗?”我想把手里的月季、和胸膛里的那颗心,全部交给你,你会要么。顾浔想。
陆鸣殊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笑:“要看!”
分别一周,两人都是这样靠电话和微信来联系,这对于小情侣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陆鸣殊回国前一天,张导这边终于将wb上那个爆料人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