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宋时然将震动不停的手机关了,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外,对面是商场,巨大的led投屏上放着drea的新品广告,穿着白色毛衣的男人踩在粉色的玫瑰花瓣上,回眸笑得温柔。
“……好,这条过,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十分钟后拍下一条!”
刚刚那一幕拍的是顾浔坐在海边想着渔女的脸,为她做了第一幅画。
6月的海岛气温已经相当高,一场戏磨了十多条,演员和工作人员都热得受不了,顾浔脸上的妆都花了。
补妆的时间,他看了眼手机,意外看到陆鸣殊的未接来电,还是三个。
这半个月里两人经常联系,陆鸣殊隔几天就会过来问问他的近况,拍戏的进度,然后叮嘱他吃饭、休息。
却从来没打过电话。
等补完妆,他将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像是一直在等着,没响两下熟悉的笑声就透过电流钻进了顾浔耳朵里:
“阿浔,你总算肯理我了。”
顾浔捏了捏发麻的耳朵,解释说:“抱歉,刚才一直在拍戏。”
“嗯,我知道,不过今天晚上还要拍吗?”
“要拍的。”
而且今天的夜戏是场重头戏,讲的是画家简一买了渔女最喜欢的小向日葵想去送给对方,却无意间撞见渔女和秃头的富商在野外苟合。简一内心受到极大冲击,几乎崩溃。
这段戏顾浔不需要说任何词,但需要通过表情和肢体动作反应画家的一系列心理变化,这对他来说是项极大的挑战,每天收工之后他都在房间里揣摩自己该怎么演,也向张导请教过很多次,但还是没什么太大的把握。
因为今晚要拍这场戏,他从昨晚下戏之后就开始紧张了,而陆鸣殊的这个电话,莫名缓解了他的情绪。
“那要拍到几点?”陆鸣殊紧接着问。
第26章
这顾浔还真给不出确切答案,要是他呈现出来的表演不能让张导满意,对方大概会和他磨一晚上。
所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还真说不准,可能得很晚。”
电话那头的人因为他这句话沉默了。虽然看不见表情也听不出语气,可顾浔敏锐地感觉到陆鸣殊应该是不高兴了。
“怎么了?”
“没。”而他的感觉并没有错,陆大少爷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笑意,变得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就在顾浔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的时候,又听他问,“可以请假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