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瞒就是十年。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徐楚河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宋时然却还固执地等在原地。
“所以时然,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别再跟我说他小时候保护你、为你揍小屁孩的事,
那特么根本不值得你记这么久!”要这么说起来他也没少帮时然出气,怎么时然偏偏就看上了徐楚河这个渣。
电台里在放一首旋律很悲伤的情歌,前面的汽车不知道在做什么,红灯转绿灯了也迟迟不动,陆鸣殊烦躁地按了一通喇叭,朝电话那头的好友喊:
“他就是个满脑子装着xx的老畜生,当初保护你不也是因为把你当成了个好看的小姑娘吗?”
“所以如果你不跟他说明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宋时然当然明白,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明白,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敢说。
说了恐怕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徐楚河排斥同性恋,他不止一次听对方这样说过。
他声音里又带着点恳求:“鸣殊哥……”
第41章
“别叫我,我真是草了,你说你图什么啊宋时然,你跟哥说,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哥给你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他好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比徐楚河这个渣好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哥分分钟给你找一百个。”
陆鸣殊自己也是个渣,但操心宋时然是真的,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不是只有徐楚河拿他当弟弟疼的。陆鸣殊见不得他这样。这口气憋了十年,宋时然不疯,他却先要疯了。
“不一样的。”宋时然说。
陆鸣殊紧逼道:“哪不一样了?”
宋时然便不吭声了。
陆鸣殊耐着性子等他,但心里知道今晚的谈话又只能是不了了之了。宋时然能忍着一份喜欢十年,要比耐心,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对方。
电话一直没挂,两人也一直谁也不说话。一直到陆鸣殊快到家时,宋时然竟然先开口了:“我不知道,但我、还想再试一试。如果这次不行,我就不喜欢他了。”
陆鸣殊把车停进车库,点了一支烟,坐在车里默不作声地抽。宋时然那边也在抽烟,陆鸣殊一路上只听见打火机吧嗒吧嗒的声音。
“你在哪?”他问。
宋时然说:“在另一套房子里,去年新买的,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