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醉醺醺的男声,“都聚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堵的小爷都进不去了!”
“咦,温周,你怎么也在?伤好了吗?”
温周一扭头,就看余修东颠西倒的指着他晃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宿醉未散的红晕。
“是余家那纨绔!”百姓们齐齐认出了余修,大喊着让李樊将人抓起来。
余修还一脸莫名,“抓小爷做什么,你们有病吧!”他眼睛半合着同那些百姓吵,身边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
“余公子?”李樊走向他亮出了腰牌,“我乃京武卫李樊,奉命来查余府所涉命案,余夫人可在府中?”
“什么?”余修立时酒醒了一般,“京武卫?我母亲涉及命案,你开什么玩笑?”
他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不耐的挥手一摆,想推李樊,后者却纹丝不动。
酒气散去,余修眸中有了几分凝重,口吻冷肃,“我母亲乃是官眷命妇,岂容尔等信口攀诬?”
李樊面色不变,态度强硬,“是不是攀诬,还请余夫人出面,配合审查。”他手一指不远处的男人与女娃尸体。
余修顺着他视线看去,先是扫了眼跪伏着的男人,随后定在了草席上的小女娃脸上,“不…不可能。”
他面色倏然煞白,踉跄的险些站不住,那么小的娃娃,他母亲怎么会!
“我母亲向来仁善,每月礼佛,供奉香火不断,怎么会害一个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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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修怎么都不相信,他前日为了婚事,同母亲大吵一架跑出府时一切还好好的。
母亲虽有些冷傲泼辣,可绝不是这等心狠手辣之辈。
“你是她儿子,当然帮着她说话了,谁知晓以前的仁善是不是装出来的。”百姓纷纷驳斥余修,一个比一个难听。
“你们住口,不许你们污蔑我母亲。”余修眸子泛着猩红,挥拳就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百姓打了过去。
只是他脚步刚动,拳头挥至半空,便被李樊倏然制住,“余公子,你当着京武卫的面伤人?”
李樊手一甩,余修就踉跄着往后退去。
这时,温周一步上前,抬手抵住了余修后背,不至他摔倒在地。
余修眸子发红,袖中手紧攥着,“他们信口污蔑!”
李樊丝毫不忌余修身份,出口的话十分不留情面,“是不是污蔑,有京武卫查,余公子所言做不得数。”
“大人,您瞧瞧,事到如今,余家竟还如此猖狂,可见其一家之歹毒,这案子还有查的必要吗?定是他们这群蛇蝎心肠的做的。”
“对,就是他们,确凿无疑。”百姓们纷纷指摘,众口铄金之下,难听话层出不穷。
“闭嘴!你们给我闭嘴。”大怒之下,余修挣扎着温周辖制,又要动手。
“余修。”温周冷喝一声,唤回他的理智,“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越是如此,余家就越会成为众矢之的,对余夫人更为不利。”
“有李樊在,你什么都做不了,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令事情更严重。”京武卫不可能会顾及余家地位,余修的公子脾气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会更加抹黑余家。
余修紧咬着牙,逐渐冷静了下来,回身问温周,“究竟怎么一回事?”他不过是同母亲闹了些别扭,离家了几日,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还有,这些人聚众闹事,母亲为何不出面解释,余府下人呢,为何关着门不同这些人理论。
温周,“说来话长,现在还是先将余夫人请出来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