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怎么觉得指尖有一些怪怪的?”
“指尖?不是身体么?”蒙沙的表情古怪起来:“这身体长时间没有活动,身体部分有不自然是可能……”
“不,就是指尖。”也许身体可能也有些奇怪,但作为注重于身体灵活性的盗贼来说,始终是手指这种细节部位比较敏感:“感觉很重似的。”
“太敏感了……”
“什么?”
“不,你先把这药给阿君送去,喂他吃完后再过来,我检查检查。”
“啊——”
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如同刚刚赶香菜出去时一样,被蒙沙‘送’了出去。见实验室的大门随后关上,手上又端着一大碗汤药,想想蒙沙就算真做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再瞥见碗底老大的一只黑色蜈蚣,我决定按蒙沙说的去恶心恶心阿君。
可到了阿君那里,我才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恶心,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给‘以毒攻毒’折腾的,反正就我看来他已经没有剩下半口气了。总之,他比前两天我来看他的时候,瘦了一大截,脸色可堪比白纸,就差追上香菜了,栗色的头发暗淡无光的落在前额上,有着卷长睫毛的美目现在眼窝深陷。
我算是了解病美人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阿君变成这样,香菜怎么反倒不着急?
疑惑的望着阿君如垂死的鱼般一张一合的嘴,重重的呼吸声让听见的人感觉自己也呼吸困难。用力推了他几下,阿君依旧没有醒来,这倒叫我怎么让他吃药,难不成撬开嘴硬灌下去?
想想我上次去冥界‘免费一日游’时,阿君给我的待遇,我越想越觉得直接灌进去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我一手端碗,一手去捏阿君的鼻子,准备在他张嘴呼吸的时候,将药水全部一口气倒进去。(很危险的举动,如与病人无深仇大恨,请勿模仿)哪知道我的手刚碰到他的鼻尖,就被一把抓住,阿君用类呻吟的声调说道:
“嗯……母亲大人……”
哎?母亲……大人?我怀疑的看着阿君,他却甩开了我的手,撇过头,梦呓一些奇怪的话:“我不要见那个人……好难受……我不要继承……我不是……安……不要……”
刚刚他好像有叫我的名字吧!我再次身手过去:“阿君?”
“不,不要逼我!”阿君大叫了起来,再次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用力——我开始庆幸刚刚和身体分离,要不然我的手绝对完全粉碎性骨折,而非现在的疼痛完事。
可阿君这次却不肯放手,咕哝着母亲什么的对我的手继续惨无人道的折磨,就算没有肉体,也不能忍受这种痛楚,更何况阿君的力气超过某个界限似乎可以无视灵力魔法力干涉,我可不想损坏我的灵魂。于是一边努力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叫道:“阿君,我不是你妈!你给我醒过来!!”
“不是——?”在我的挣扎之下,君大人终于微微睁开眼,注视着我。虽然他的眼眸现在暗淡无光,但里面满是秋水,楚楚可怜,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害人。
在似乎仔细的打量后,阿君虚弱的扯开了一个令人屏息的绝美微笑,对我抱歉而且深情的说道:
“对不起,弄痛你了吧!梦到母亲大人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没,没关系……”难得听见他那么真情实意的道歉。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波吉!”
“是……啊?”
波吉?搞半天,他这么老实的道歉是把我当成了那只变种老鼠了?
我火大的想敲开他,阿君却不屈不挠的继续缠了上来,丝绸般触感的脸颊在我手中摩蹭着:“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还会说话……”
废话,我当然会说话,我还会唱歌呢!你要不要听?!就算病糊涂了,也不至于把我看成老鼠,我和那老鼠哪里长得像了?
阿君继续说道“……波吉……要是没有你就不会认识安……要是不认识安……就好了……我就可以杀了他……怎么办……追上来了……来不及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一定会做的……控制不了……该怎么办?”
阿君含糊不清的说着,不一会儿我觉得掌心里湿漉漉的,却看见阿君脸上满是泪水。
“喂,阿君,醒来。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恶心死了!”我慌忙抽回手,看着阿君白皙的颈脆弱的曲在被褥上,我咬咬牙,一把拎起他的脑袋,仿照阿君平时的做法,两个耳光打了上去,然后——
“哇!……好痛!”
明明是我挥出去的巴掌,可最后为什么我会一头飞出去呢?姿势优美的收回手,阿君虚弱的支起身体,眼睛终于有了焦距,看了我半天,疑惑的说道:
“……安,你趴在地板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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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和病人生气以后,我把那只大蜈蚣直接送到了阿君的嘴边:“给,你今天的药。”
出乎意料的,阿君看着这毒虫仅仅是皱了皱眉,一声不响的真就那么吞了下去,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