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不是赝品!”他咬牙切齿道,也没想过要冒充谢与砚。
“我刻意带假发,是察觉到有人相对谢元帅动手,还特意散播了我和谢元帅关系匪浅的留言,想把人引出来。”他费力解释道,试图摆脱赝品这个称号。
但很可惜,时予并不关心这一点,她抱胸说道:“怎么认出我的?”
“无聊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倒过来念了念,一不小心发现了。”其实是时予给他的阴影太强,以至于他看到和她性格相似的人就忍不住怀疑。
更重要的是,于师驾驶A级机甲还能和驾驶SSS级夏丽娜打得不分上下,这才是他强烈怀疑于师是时予的原因之一。
不是其他人不能那么强,而是他对时予的阴影太强,下意识把于师想象成时予。
一旦这么想之后,他再处处找蛛丝马迹试图验证,似乎就不那么难了。
白彦……不宴白当时意外发现于师有可能是时予,惊出一身冷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原本是想跑的,他又想到他没怀疑时予时,在她面前几乎暴露的差不多,时予肯定早就猜到了他是谁。
可她没有到他面前摊牌,估计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也很好奇,时予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来到第七序列军团。在利尔维亚要塞中,跟在谢与砚身边一样喜欢吃布丁一样实力强劲的时予是谁?
没错,他在利尔维亚要塞也有人,之前他怀疑过时予,却又否定了,是因为利尔维亚要塞里的‘时予’根本不露任何破绽。
众所周知,时予喜欢吃布丁,看见布丁迈不动腿那种,利尔维亚要塞里的‘时予’也是时时刻刻布丁不离手。
喜欢吃布丁可以伪装,但驾驶机甲的技术伪装不了,为此,他特意和上级汇报,让人去试探‘时予’,差点折她手上。
他忽然知道好奇心为什么会害死猫了,他因为好奇,没有跑路,而选择留了下来,妄想得知时予隐藏身份的目的。
宴白这一系列心里活动时予都不知道,她啧了一声:“早知道取名字就该走心一点。”
她现在的语气就挺不走心的,完全没有懊悔之意。
宴白抽空觑她一眼:“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刚刚才确认的。”
“尽管你和陆东言已经很小心的隐藏了,但是你们之间的默契还是会在无意之间表露出来。”他解释道。
时予听他说着,慢吞吞抬起手,把能源枪指在宴白的脑门上,笑出一口白牙:“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不好意思,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宴白大概没想到她会一言不合就拿枪,想到之前被时予套着麻袋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他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我管你是不是一伙的,都藏头露尾,是不是一伙的很重要吗?”
能源枪冰冷的枪口抵在宴白的太阳穴上,并且小弧度的上下移动着,也不知道时予是不是在衡量从哪个角度开枪会他死得更快一点。
宴白似乎不怕死,无视抵在他额头上的能源枪,慢慢说道:“闻人漠给的任务,属于我们的那部分不是执行,而是见证,见证文政真的和夏丽娜见面了,见证谢立钦真的是卡斯兰帝国的亲王雷格。”
时予挑挑眉,想听他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来。
“苏黎在我们抵达下榻的地方后,曾发出一则通讯,不是发给闻人漠的,而是发给在文克森中立区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捕捉信号,而无法探查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暗杀命令。”
“文政死了,他和夏丽娜曾出现在一个地方,如果再有一些证据,那他将成为谢立钦通敌叛国的证明,更何况谢立钦本来就是卡斯兰帝国的亲王雷格。”
“这一局对谢立钦来说,是死局。”
“如果谢立钦倒了,谢与砚会怎么样?”宴白偏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