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辆车用力关上了门,下来一个人敲唐郁的车窗。
太黑了,只能看到轮廓,但这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谁啊。。。。。。”江亦言撑着伞下车,看到人之后愣了下。
唐郁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裴临钧面前看着他黑沉沉的脸色,有诧异,也有不解。
“江亦言你先回去吧。”唐郁说。
江亦言一边点头一边把伞塞到他手里,“不上来说吗?这么大的雨。”
“我一会儿就上去了。”唐郁说。
江亦言离开后,唐郁和裴临钧还是没有说话。
唐郁打着伞,但风太大了,没一分钟浑身都沾了雨水,他眉眼微垂,握紧了伞把,“不好意思,有急事,我忘了。”
忘了?
裴临钧脸色很难看,苍白无色,他用力按了一下抽疼的胃,声音低沉暗哑,“事情解决了吗。”
唐郁看了他一眼,点头,“解决了。”
已经是30号的凌晨3点半了,生日已经错过了,也没有必要再说生日快乐。
唐郁抿了下唇,“那没事的话,我就上去了,也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刚一动就被裴临钧扯住胳膊用力一拉,伞掉在地上,他被裴临钧折身挡在墙边。
裴临钧黑眸灼灼,竭力克制着怒意,咬字极冷,“唐郁,就算有急事不能和我说一声吗。”
听到这话,唐郁抬头看他,雨水不断从他脸上落下,他张了张嘴,“我以为你不会一直等我。”
裴临钧猛地捏紧他的肩膀,唐郁却笑了,连带着眼神都变冷了,可是眼尾却渐渐发红,声音轻颤。
“裴先生好奇怪,之前你不是也从来不和我说吗,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在以什么立场指责我啊。”
裴临钧呼吸急促,搅疼抽搐的胃在这一刻发作,疼得他艰难地稳住身体,说不出话来。
唐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偏开视线,不大的声音伴着暴雨,还是无比清晰,“不是我求着你等我的,看到我没回来你就应该走。。。。。。”
他没说完话就看到裴临钧忽然放大的脸,下一秒他的嘴巴就被堵住。
裴临钧扣住唐郁的后脑勺索取深吻,浓郁的伏特加信息素疯狂蹿出来,alpha难以自禁的动情了。
唐郁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靠着墙用力摇头,使不出力气推他,他太久没有接触过alpha的信息素了。
尤其是曾经很熟悉的裴临钧。
生理的本能在逐步侵蚀他的思想和身体,已经成熟且在逐渐恢复的腺体,受不了alpha的勾撩。
“唔嗯。。。。。。”唐郁浑身一颤,被裴临钧按揉腺体舒服的让他忍不住嘤咛。
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是这三年从来没有过的状况。
“唐唐。。。。。。”裴临钧忘情地深吻着,勾撩他的舌尖,汲取他唇齿间的甜蜜。
暴雨让他们狼狈难堪,却难以浇灭身体的燥热。
裴临钧三年没有碰过omega,易感期也只靠抑制剂,性冷淡到对情事不起反应的程度,但在这一刻被唐郁烧灼的失去了理智。
鼻息间划过陌生的清淡香气,让他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浓郁了数倍,他把瘫软地唐郁抱到车上,两人湿淋淋地进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