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妍笑道:“是个好法子。这戏只要排出来,肯定会大火。”
她看向姚俭,姚俭是她在这里遇见的,少有的思想开明的人。
要知道,就算是沈朔这样的人中龙凤,对沈清妍的想法也多嗤之以鼻呢。
“姚大人,”沈清妍颇多感叹,“我要是早些认识你,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姚俭看向沈清妍,又恭敬地将头低下去,道:“贵妃恕罪,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贵妃。彼时贵妃与家中姊妹出来看戏,还一掷千金,撒了很多金叶子。”
他将往事说出,沈清妍恍惚,才想起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一下子没了言语,好半晌才道:“那真是,可惜了。”
春日将离,府上的芍药花开的极为漂亮。画眉剪了许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插在一个水晶花瓶里,放在了窗下的小几上。
沈又容午睡方醒,一闻见芍药花的味道,便皱起眉道:“把花拿走罢,难闻地紧。”
画眉面色惊讶,“王妃不是才说要拿芍药花瓣做抱枕的么?”
沈又容皱眉,不等说话,只觉一阵反胃,呕了几声。
画眉吓坏了,忙将芍药花拿走。杜鹃端来清水给沈又容漱口,又叫人去请太医。
沈又容拿起身上的香袋,闻着清甜馥郁的荔枝香,才算把那股子恶心压下去。
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天边泛起大片的晚霞,灿烂得如同盛春桃花。纪琢匆匆穿过回廊,走进正院。丫鬟打帘子,纪琢进屋,一眼便瞧见沈又容闲坐在南窗下,撑着头发呆。
沈又容穿着一身湖青色的长裙,耳边两只碧玉坠子,清雅闲适。黄昏的光透过窗子落在她脸上,给她整个人蒙上一层暖和的光。
纪琢看了她很久,才抬步走进里间。沈又容看见他回来,张了张嘴,也没有说话。
纪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纪琢抚了抚她的鬓发,小心的抱住她。
“纪琢,”沈又容小声叫他的名字,“我有孩子了。”
“是我们有孩子了。”纪琢低下头,亲了亲沈又容的头发。
沉默流淌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沈又容觉得有些慌张,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孕育一个孩子,一个新的生命。
她下意识抓紧了纪琢,然而纪琢没有比她好多少,心里的惊涛骇浪刚刚平复,却在这种沉默流淌的时刻感受到了难言的喜悦与期待。
“太医怎么说?”纪琢问道。
杜鹃回话,道:“太医说,王妃娘娘已有两月身孕,王妃脉弦有力,应是极为健康的。”
“叫太医将安胎的方子写来,快去抓药,若是药材缺了端了,让长鸣快些去寻,都要最好的。”纪琢想了想,又道:“屋中摆设若有不妥的,尽快换下。找几个生育过的,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王妃。记得往齐国公府递个信,还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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