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面无表情:“不可以。”
太不方便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不能做,假设睡觉都要这样,他翻个身,岂不是整个床单都没办法睡了?
床单一天一洗都不够换的。
谢凝无情拒绝,态度强硬,表情冷漠,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裴执看起来更加失落了,他“哦”了一声,又说:“好吧。”
谢凝哼了一
()声鼻音,算是回应,他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再缓一缓。耳边再度传来裴执那小心翼翼的、商量的语调:“真的不可以吗?()”
裴执。8()8[()”谢凝无奈极了,“你就这么想吗?”
谢凝的拒绝毫不犹豫,裴执的回答同样如此:“想。”
“宝贝。”裴执揉了揉谢凝不适的、酸胀的小腹,帮忙按摩缓解。他低头,鼻尖蹭了蹭谢凝的鼻尖,含糊不清地说,“还想查着睡。”
谢凝的神色僵硬一瞬,裴执又强调地补了一句,“真的很想。”
谢凝冷着脸道:“不准想。”
……
裴执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将谢凝洗干净。
原本不需要这么久,只不过,在这两小时期间,裴执还是没有把持得住,一不小心又留了一回。
被帮忙洗澡时,谢凝的双手摁在磨砂玻璃上,水汽缭绕,他的手根本扶不稳。他小口小口地呼吸,偏过头,湿漉漉的目光轻轻穿过白气,几乎是楚楚可怜,眼尾湿红地望了过来。
脚踝处的链条一直在晃悠,金色将他的肤色衬得极其细腻,宝石随着摇摆用力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撞声。与淋浴间花洒下黏糊糊的水声融合,听起来莫名和谐。
等裴执帮忙洗完澡,谢凝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谢凝之后的洗漱、洗脸,包括从卫生间回卧室的这段路,都由裴执辅助帮忙进行。
若是从前,谢凝绝对不会想会有这样一天,他居然会连这种小事都要假手于人,实在是……太荒唐了。
但感觉还不错。
谢凝一直认为他是和很独立的人,他也能够自己解决处理完许多事。但真尝到依赖他人,将一些事让给伴侣来做,体验感很好,也不失为一种小情趣。
裴执给谢凝仔仔细细地擦着药膏,嫣红的一小块,看起来色彩鲜艳欲滴,简直触目惊心。
他很奇怪,发狠发凶的人是他,心疼的人也是他。他小心翼翼地用玉柱子挖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周围。
乳白色的药膏,糊在嫣红的色彩周围,莫名显得有些旖旎。在裴执的注视下,药膏遇热即化,成为一滩胶装的透明质地,他的喉结微动,手指抵着玉柱子,将剩余的药膏推挤了进去。
“嗯?”谢凝轻轻哼了一声,他有些不满,一条腿曲起,踩在裴执的膝盖附近,又不轻不重地碾了碾,像在警告,“专心上药,别想有的没的。”
裴执刚想说“我没想”,转念一想,他的心声能被听见,他到底有没有想,谢凝比谁都要清楚。
那他撒谎也没有意义,他只是压低了嗓子说:“宝贝,我想想都不可以吗?”
裴执若只是单纯想想,那当然可以,但事实上呢?
事实上,裴执这时候想了,接下来大概率会做。
并且做得很过分。
谢凝想,以后,他真的得好好管管裴执了。
至少,不能再让裴执乱想。
在车里面,
()脚链一直晃……太荒唐了。
……
第二天,谢凝又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