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带着他们驶出了公海,早有一艘快艇等在那里。
王一凡和老田等四人换乘上这艘快艇,飞快地驶向江东。
临走前,王一凡特地嘱咐了阿浪,让他照顾一下船上的悠悠,就转身离去了。
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舍和留恋,但王一凡还是决定用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将他和这个女人的爱恨纠葛划上句号。
快艇在夜色中靠了岸,那里早已停了一辆未挂牌照的路虎车。
老田和那个驾驶员一言不地带着邵立平上了车,临走前,他冷冷地对王一凡说:“这次的事情,等你回到江东以后,会有人来找你的。”
说完他就挥挥手,路虎车的油门猛地一加,快地离开了。
独自一人站在寒风凛冽的岸边,王一凡取出打火机点上根烟,任由辛辣的烟气在他的肺腔里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丢掉烟头,在附近的马路上拦了一辆黑车。
……
平安酒店里亮着微弱的灯火,老鲁一个人坐在柜台前,有些黯然地喝着酒。
王一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很多天,他很担心,也四处寻找过,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但老鲁却坚信王一凡绝不会有事。
这个在枪林弹雨和炮火硝烟里走出来的大哥,绝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击倒。
酒店的门缓缓地推开了,老鲁职业性地招呼了一声,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的衣衫单薄,神情有些疲惫,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闪亮的光芒。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老鲁冲出了柜台,一把就抱住了这个人间蒸的王一凡。
王一凡一脸苦笑着:“老鲁,轻一点。我又不是你马子……”
老鲁松开手,惊喜万分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不快:“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连句话都不留?”
王一凡无奈地笑了笑:“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探头望了望柜台,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放着的那瓶酒:“这么好的兴致?不请我喝一杯?”
老鲁拉着王一凡走进酒店,找了个桌子坐下,他拿过那瓶酒和两个玻璃杯倒了起来:“大哥,你不在的时候,生了很多事……”
王一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道火线顺着喉咙口涌到了胃里,冻得僵的身体也有了一些暖意:“都有什么事?说说吧。”
老鲁也喝干了杯中酒,他的眼神有些闪烁:“算了,都这么晚了。我们随便喝一点,你早点睡。到了明天,你亲眼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
王一凡伸手按了按老鲁结实的肩膀,微笑着点头。
他和老鲁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又扛着枪在海外出生入死了七年,这份默契和兄弟情早已融入了骨子里。这次他不告而别,这个兄弟却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想到这里,王一凡油然而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慨:倘若和这个兄弟一直在海外,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
他被这个有些荒唐的假设弄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推杯换盏了很久,就醉倒在了店中。
第二天一早,老鲁从昏昏沉沉的宿醉里醒来,趴着的桌子上堆满了喝空的酒瓶和杯子,一旁的王一凡却已经不知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