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队天启卫士卒立刻鱼贯而出,将二十多具尸体并排摆在擂台之下。
有人胆大,朝那尸体张望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浑身颤抖,又或者就地呕吐。
原来这些尸体便是前几日闯入徐锐府,以及在破庙被天启卫射杀的东海剑客,许多人都被子弹打得残缺不全,尸体七零八落极为恐怖。
东海诸人一见那些尸体顿时大怒,就连卓尔琛和他身边那位不说话的师兄都沉下了脸色。
徐锐似是还不知足,冷笑道:“怎么,认出来了?本侯以为你们那所谓的武圣传承有多了不起,谁知道这般不经打,一碰就碎了。
我大魏历来只喜欢真刀真枪地硬碰硬,从不在什么擂台上玩过家家。
奈何你们北齐人总喜欢抓根鸡毛来自我彪炳,既然如此,侯爷我今日正好有雅兴,便陪你们玩一玩,一会儿你们可别像那些家伙一样,眨眼的功夫就躺下装死才好。”
“你!”
一位清瘦剑客被那些尸体刺激得不轻,再也听不下去,怒道:“徐锐小儿,今日擂台便是专为你而设,你残杀我东海同门,今日我们便要你血债血偿!”
“剑星!”
听他道出实情,一旁的东海众剑连忙历喝。
剑星这才发觉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言,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怨毒地死死盯着徐锐。
其实不用他说徐锐也早就猜到这个擂台与自己有关,就算不是全部原因,恐怕也多少有些寻仇的意味,否则怎会如此唐突,一来便盯上刚刚回京的肃王?
按照徐锐的猜测,那位极其护短的东海剑神只怕是咽不下徒弟被徐锐残杀的恶气,却又找不到徐锐的痛脚,才会选择从肃王那里下手。
如此说来,谢老二,以及这满街的武者可都是受了自己的池鱼之灾,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如果收不了场,那位东海剑神会不会亲自出面?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东海剑神不找上们来,就凭他们打伤影婢,这口气徐锐也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想要血债血偿?可以,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之前是谁背后偷袭伤了谢老二的,现在上来本侯给他留个全尸,免得一会儿本侯大开杀戒,也殃及你们这几条池鱼。”
见徐锐这般托大,东海众人心中更怒,卓尔琛眉头一皱便要开口,却被身边那位师兄拦了下来。
他缓缓走出人群,其他人见他上前连忙微微后退半步,显然此人在东海剑客之中身份颇为尊贵。
“见过侯爷,在下绝情剑沈重门,在东海门内排行第二。”
那剑客阴沉说到。
徐锐瞟了他一眼,只觉此人身上毫无锋芒,长相也没什么特别,放在人堆里恐怕很快便会被人遗忘。
“方才便是你背后偷袭?可本侯怎么听说那人是个女子,难道你想顶罪不成?”
徐锐讥讽到。
沈重门摇了摇头,冷笑道:“自然不是在下,侯爷可知道您方才所说那人是谁?”
徐锐摇了摇头:“当然不知,本侯日理万机,难道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都得记住?”
沈重门面无表情道:“纤如师妹乃是家师独女,侯爷还想杀她么?侯爷,你恐怕还不清楚若是被一位武圣盯上是什么滋味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
徐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道:“武圣之女又如何?别说是他宁迁的女儿,就算是你们北齐皇帝的女儿,只要惹到了本候的头上,本侯一样杀得!
不用拿武圣的名头来吓唬本候,攻打草原的时候本侯也不是没杀过武圣,纵使二十万铁骑在侧,本候一样能在汗庭之中取他性命,比宰一头羊也难不了多少!”
说这话时徐锐语气森然,一股杀意四溢而出,令东海诸人全都脸色微变。
“好,好得很!”
沈重门怒极反笑:“既然侯爷有此气魄,那便要看看侯爷有没有这本事了!”
说着,沈重门气息一变,恐怖的气机透体而出,如山岳一般厚重,如烟海一般浩瀚,距离武圣竟只有一步之遥,与西北之行前的要离已经相差不大。
徐锐双眼微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